给予爱得鞭策,咳。
“喂!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在这里吗……”
少年清亮的声音回dàng在幽冷的夜风中,夜越发深了,这里又空旷,呼啸的北风似能穿透衣服,钻进人的骨缝里。但他只是竖起领口用力摩挲几下手臂,依然不放弃地在原地徘徊着,久久不愿离开。
鉴真垂目凝睇了他片刻,忽然心神一动,也好,原本正担心该如何学会此地的官话,眼下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人选。
江道义正漫无目标地呼唤着,突然觉得脑后被什么轻触了一下。
他反shè能力惊人地扭过头,在摸到落在身上的柏叶同时,终于盼到那道愿意现身一见的倩影。
这个夜晚没有星星,厚厚的云层氤氲了月色,只能在乌沉沉的天幕一隅窥见那抹细瘦浅淡的银光。
少女跌坐在路灯的白玉兰花瓣上,眉若远山,雪肤花貌,飞舞的白衣被灯光打得通透,恍若她整个人也在发光一般,刹那间点亮了这个星月暗淡的夜空……
江道义怔怔地将这幅画面深深印在脑海,原本在心中排演了千百次的对话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只喃喃地抬起头吐出了一个“你……”字,就懊恼地卡壳了。
鉴真轻盈地一跃,青丝并衣裙飞扬,仿若一朵坠落枝头的兰花,翩若惊鸿而下……
蜀山派的功法讲求轻灵飘逸,身姿优美,堪称装bi利器。
飘然而来的鉴真犹若月下仙子,出尘脱俗,只是一张口,“在下初到贵地,言语不通,行事多有冒犯,还望兄台海涵……”
隐约有些耳熟但还是半听不懂的江道义:“……”
跪求说人话。
鉴真无奈了,她娴熟地拿过他手上的辞典,先确认一下,接着便简明扼要地拿着剑鞘在地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教、我、学、话。
“你……不会说普通话?”江道义不可思议地道,见鉴真只是懵懂地看着他。
他蹲下身用石头在鉴真的字迹旁重复写一遍。
鉴真又学到了,“原来你们的官话,是叫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