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子一对比,这三人之间仿佛有一层天然的屏障,相斥却又jiāo融。
常春低头凑近鉴真的耳畔,近乎用气音问道,“他们,也是?”
“是啦是啦。”鉴真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
但事情既已发生,懊恼也没用,鉴真也只得乐观的安慰自己,算啦,船到桥头自然直,仗着武力在身,丝毫不担心要是船撞沉了怎么办?
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结束,鉴真常春一行人在前,齐云启父子在后。
他们接下来要去的是白水镇,县里只有一班面包车,鉴真走到车站见齐家父子还是跟在他们身后,便抱剑转过身一拦,对齐云启道,“这位……兄台?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再跟了。”
看着一本正经对着他叫兄台的少女……齐云启沉默了。
好在齐天戈立刻站出来救场,“我们也要去白水镇,只是恰好同路。”
“哎?好巧,你们的目的地是哪,也是姚家村吗?”鉴真索xing自报家门。
“不是。”齐天戈淡淡瞥了齐云启一眼,便没有再说。
前往白水镇的面包车不大,最多只能坐8个人,司机大叔是个一口普通话夹杂着方言的瘦小本地人。见他们一行人上车,他的目光在背着剑的鉴真和可疑地带着两柄巨伞的齐家父子间转了一圈,撇撇嘴,“瓜兮兮……”
他们5人才刚坐上车子,后面紧跟着就上来三个撩着袖子敞开胸的大汉,他们臂缠青龙胸口白虎,一坐下就对着从驾驶座探头打量他们的司机骂骂咧咧,“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司机大叔缩回了脖子,安静如鸡地踩下油门。
在弯弯曲曲的黄土路上,面包车如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摇晃颠簸。
姚菲的爸爸有些紧张地攥住常春的衣袖,“常,常兄弟……”
常春使了个眼色让姚父不要打草惊蛇,他在上车前就看到这三个大汉守在车站门口等待乘客。有些地方,越是穷越是偏僻,那些劫道的人越喜欢光顾。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眼角余光无奈地扫过面色如常的鉴真和齐家父子,心情莫名悲壮。
三个大汉中有人敲了敲挂在驾驶座背面车顶的小电视,“坏了没有?”
“没坏,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