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银丝的姚nǎinǎi早已经打开了门等着,她伸长脖子探头往外望,见只有他们三人,她失望地问儿子,“菲菲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姚父压下喉中的硬块,力持平稳轻快地说,“菲菲这几天不舒服,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哦,那等多久呀?”姚nǎinǎi很是思念这个孙女。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终于瞒过了所有人,姚父忍不住走进姚菲的屋子,看着那满满一屋子的书,蹲在地上无声地恸哭。
“她nǎinǎi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不能让她知道。”姚父嘶哑地道,“她妈妈在她三岁时受不住穷,跟人走了,我那时在外地打工,菲菲小时候都是她nǎinǎi在照顾她,感情很深,要是被她知道菲菲走了……她会受不了。”
“我知道,我们都不会说的。”鉴真缓缓点头。
常春打量着这座bi仄低矮的木屋,屋子一共被隔出3个小小的房间,分别是姚父与姚nǎinǎi的卧室,以及姚菲的书房。
常春被安排与姚父一间,鉴真则是在书房,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便齐齐来到书房。
说是书房,书柜不过是由几块木板简单的拼凑出的4个方框,鉴真抚摸着木框边缘,被打磨得极为光滑圆润,明显能感受到制作者的用心。
常春拍拍手,看着从地板顶到天花板的书本练习册还有习题,“大工程啊。”
鉴真一拍胸脯,“没事,有我呢!”
两人一人负责一个书堆正式开工,乡下的天黑得很快,头顶的灯就是老式的一颗黄色灯泡,光线忽明忽暗,不好辨认。
‘叩叩!’
姚nǎinǎi敲了敲木板门,“明天再忙,快来吃饭了。”
“好。”从门内传来听话的回应,
姚nǎinǎi满意地蹒跚着离开,
姚父告诉她,菲菲有几份习题忘在家里,让朋友回来替她找到了带到学校去。她嘴里絮絮叨念着,“菲菲这孩子,丢三落四的,还要麻烦同学……”慢慢走远了。
“收工。”鉴真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还捧着书的常春道,“等会儿吃完饭再来吧。”
大半个下午,鉴真和常春加起来也只查完了一处书堆,还剩下三处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