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颗沾血的子弹被扔进了瓷碗,与碗内另外两颗子弹撞击在一起,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金红色泽。
“过来。”黑暗中,男人背上的绷带已被红得发黑的血yè渗透,他恍若不觉,自左肩以下的手臂拆开绷带,暴露在空气中的左臂犹如经年风化的枯骨一般,皮肉干瘪地黏在骨架上。
身旁的男人有着半张称得上好看的脸,但一条刀痕可惜地从他的颧骨横跨鼻梁,他放下挖出子弹的钳子,毫不犹豫地半跪在他的左臂前,主动伸出手,任由他扣住了自己的脉门……
“唔……”
刀疤男子咬紧牙关,闷哼了一声,被扣住脉门的手臂剧烈抽搐着,额上大颗大颗的冷汗直坠下来。
不过短短的一分钟,他额上的汗竟把地面打湿了。
男人终于餍足地收回手,绷带后那浑浊鲜红的眼睛似回味般眯起,细长的舌头tiǎn了tiǎn唇,“乖孩子,去把那个女孩带回来。”
一整个上午,‘咿哦咿哦’的警笛声不断在文村上空往返盘旋。
这个封闭的小村庄已经平静了许多年,突如其来的刺耳鸣笛声令村人们走出房子,不安又警惕地看着从县城与省城赶来的警车开往那座被发掘不久的古墓方向……
“地宫底下机关遍布,他们进去后遇到危险怎么办?”江道义搬了一条椅子让鉴真坐在旅馆的阳台上,没有vip待遇的原仲芳等人只得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眺望着远方卷起滚滚烟尘的一列警车离开。
“我也想当带路党,但是摄制组的同事都离开了,要是警方怀疑我这么热诚助人有问题怎么办?”李江川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原仲芳一扫拂尘,“我已经通报上级,他们主要是在外界做出取证调查的样子,不会查探得太深入,这个案子归我们特别行动组了。”
无欢也嘻嘻笑道,“放心吧,援手最慢明早就到。”
四藏法师拈着佛珠,“阿弥陀佛,苏施主不走吗?”
苏鉴真摇头,“我想再等等消息,那人手中,拿着我师父的剑……”这点让她非常在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休息一夜后缓过劲儿来,齐天戈以为她还要再去,不赞同道,“地宫太危险了,要是想知道消息,我们不是有微信,我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