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冷笑一声:“妈妈,本公子听说今天冯将军他小儿子满月,绝对不可能来了,我是慕美玉姑娘的美名,不远千里而来,总不能让我败兴而归吧?再说了,我上去也只是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勾个小手,亲个小嘴,又不足为奇,你不说,我不说,她不说,冯将军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那老鸨开始有些心动了。
一旁的春雨可没耐心了,凶道:“这什么这,又有钱又不吃亏的生意,你到哪里找去,还不快带我们公子去见美玉姑娘!”
那老鸨被春雨这么一凶,顿时决定了,点头道:“那好,公子请在这边等候,老身这就去问问美玉!”说完,还瞟了瞟秋霜手上发光的银子。
“公子,你说,那个美玉姑娘会见我们吗?”秋霜望着老鸨的背影低声问道。
雪儿扬唇轻笑,扇子一收,指着老鸨的背影道:“肯不肯见我们,我们跟上去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迈开大步跟在了老鸨的身后。
美玉,人如其名,美如玉一般,不但人长得水灵,且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曾是醉月楼的红牌,后来被冯斌看中,随后便被他包养了起来,从此,再不接任何一人!
雪儿与秋霜等人跟着老鸨身后,刚踏入后院,便听到那边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那琴声满是幽怨,怨情郎今夜为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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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即合,最是无情风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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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推门而入,不一会,里面的琴声嘎然而止。
只听到一个娇滴滴地声音传来:“妈妈,冯将军不是交代过了吗?我不可以见任何客人的吗?”显然这是那位美玉姑娘。
“美玉,那冯将军今晚又不会来,你看,那公子也长得是一表人才,貌似潘安一般,他千里迢迢慕你名而来,总不能让人家失望而归吧?”老鸨为了那三锭大银子,极尽她三寸不烂之舌来游说。
“可是,妈妈,这万一要是被冯将军知道了,您可是知道后果的!”美人似乎有些担忧,不过,好像耐不住老鸨的哀求了。
“美玉,他只说与你聊聊天,听听琴而已!不会在这里过夜,你看,他那样一个欺文人,眼巴巴地等着,怪可怜的。”
书上都说古代的老鸨嘴皮子可厉害了,死了也能说成活滴,雪儿这回可是真正亲耳听到了,暗自摇头。
当下推门而放,朗声道:“美玉姑娘,在下冒昧求见,还望姑娘垂怜!”这些台词,她可是在房里练过好几遍了,自然不会出错!
抬眸望去,心中暗暗赞叹:果然生得我见犹怜!
她许眼前的美玉姑娘不及那沈香美,但,她那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只要是男人,就会对她生出保护欲来,尤其是那垂眸时那一抹温柔,更让人动心!
美玉抬首一看,果然见一翩翩美男子走进来,纵然她游历红尘,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男人,不过,还是为眼前的美男子所动容。
看来妈妈并没有说假话,眼前的公子确实有潘安之貌,当下玉面微微一红,朝雪儿微微一礼!
那老鸨一看这光景,知道是姑娘默许了,当下咧嘴一笑:“美玉,你就好好陪陪这位公子吧!”说完,直接从秋霜手上拿过银子,喜滋滋地扭着身子走了出去!
雪儿以手示意秋霜和春雨到外面去守着。
待秋霜和春雨都出去后,美玉这才冲雪儿微微一笑:“公子请坐!”
雪儿手中折扇一手,亦作了一个请的手式:“姑娘请!”
坐后,雪儿紧盯着美玉,道:“看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
美玉听后,玉面微微一怔:“公主何意?”她以为眼前的这位公子说她容貌没有传言那么好,心中微微一嗔!
雪儿笑道:“在下是说,姑娘本人比传言中的还要美!世间的词语已不能够将姑娘的美貌诠释!” 人都爱听奉承话,尤其是美人!
美玉听到雪儿如此夸她,一颗心早就开花怒放了,当下抿嘴娇笑一声,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雪儿轻啜了一口茶,优雅地放下茶杯之后,这才答道:“在下风姓,单名一个一字”风一加起来就是凤,她这不算改姓吧!
“原来是风公子,但不知道公子今日来见妾身,所为何事?公子应该听妈妈说了,妾身是不接客人的!”
雪儿眉一挑,她眉心的菱花已被易寒冰掩去,眉毛也被弄得粗而有型,所以,这么一挑,英气十足:“在下听闻姑娘好琴道,刚才在外面也听得姑娘的琴声,确属一流,生怕姑娘拒绝相见,所以,这才冒然闯入,失礼之处,还望姑娘包涵!”
要知道,那冯斌可是个武将,平时,都是粗叶大叶,对女人又何曾细腻温柔过?美玉一时怕他手中的权,二也是想找个靠山而已,哪有什么真心的爱!
如今,她见眼前的风公子相貌堂堂,又如此彬彬有礼,心中不自觉多了份好感!
雪儿也是女人,又岂会看不出来,这美玉姑娘对自己已生了好感?当下笑道:“姑娘,这良辰美景,何不畅弹一曲?”
美玉娇羞点头,重新坐到琴边上,玉手轻轻一挑,琴发出一声脆响,她柔声道:“风公子,妾身献丑了!”
“姑娘请!”
雪儿静静地坐在她面前,眼神专注的听着她的琴声,就像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公子哥儿在听心上人弹琴一样,一脸陶醉样!
一曲终了,雪儿不禁拍手赞道:“姑娘果然是妙手,在下今天能听姑娘弹一曲,此生足慰矣!”扯淡!这样的琴声,她弹出来的更好!
美玉起身离座,微微欠身:“公子过奖了,妾身愧不敢当!”
“哎,当得当得!姑娘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雪儿又给她带了一顶高帽子。
那美玉被她这么一吹捧,都喜得云里雾里了,不胜娇羞,那模样可是勾去了不少男人的魂魄,只可惜雪儿是个女人,一点都不起作用。
“不过,姑娘,刚才在下听你的琴音里有着淡淡的哀愁,莫非姑娘过得不如意?姑娘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在下能帮得上忙!”天天等别人老公的女人,哪能过得如意,她用鼻子也想得出来了。
一句话又触动了美玉的心中事,可是,她却摇摇头:“公子只是路人,又岂能帮得到我?”
雪儿手中折扇一收,豪气一生:“姑娘你不说,又怎知在下帮不到呢?就算在下帮不到,那么,做姑娘的一个聆听者,也好啊!”
那美玉悠悠叹了一声:“公子又岂能知我们风尘女子的悲哀?每天迎新送旧,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脸上都要带着一尘不变的笑容,世间女人都骂我们人尽可夫,可是,又有谁知道,若是有别的路可走,我们又岂会做这种被世人唾骂之事?”
果然是这样,雪儿一猜就中!当下故作同情状:“姑娘之言甚是,其实,在下曾有一个妹妹,幼时失散了,结果,找到时候,她也跟姑娘一样,当在下一家人去迎接她回来的时候,她却以无脸见亲人而选择了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