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走,这雨下得急,一会儿就该停了,王爷若是放心不下,还是早些离开吧。”赫连素心淡淡道,心想这场雨来得急,应该很快就会停,她还是留下来吧。
龙千绝蹙了蹙眉心,他就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装得什么,他堂堂摄政王,都已经屈尊请她了,可她竟然还固执的要留在这间破土屋里,他就不明白了,这间破土屋究竟有什么好?令她如此痴迷……
“随你的便……”男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额间黑线清晰可见,倏地一拂衣袖,摔门而去。
赫连素心哪能看不出,这男人是真生气了,不过她是真放心不下隔壁的几个小家伙,每天一起吃住,也是有感情的,倘若这土屋真被大雨冲垮,没有她的帮助,它们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刚才男人说能够帮她把这些小家伙安顿好,她肯定是愿意离开的,可是他没提,她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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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千绝离开土屋朝自己的麒麟阁走去,镌刻的俊颜一片阴霾,走了数百米的距离,修长的腿速度越来越慢,脚下像灌了铅似的。
“该死!”男人嘴里低咒一声,他竟然会放心不下那个固执的女人,那间破土屋怎么看都不安全,他一边往回走,脑子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闪现出土屋坍塌的画面,搅得心境不得安宁。
“莫逍,转回去——”
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似的,龙千绝猛地停下步伐,转身朝土屋的方向折返回去,莫逍一言不发,静静地跟在主子身后,跟着主子这么些年,他还是头一次看见主子如此纠结的模样,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这确实显得有些反常。
主仆二人朝着土屋的方向返回,走了约摸五十米开外,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他们同时惊恐的睁大眼睛,因为土屋的北侧已经出现坍塌了,男人顿时施展轻功,箭步疾飞的朝土屋奔去。
所幸的是坍塌的北侧是猪棚,并不是女人的房间,这也让男人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长气,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看见那个疯女人竟然冲向了坍塌的北侧猪棚,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赫连素心一边唤着小宠们的名字,一边奋力的扒开泥堆,倾盆大雨浇在她的身上,她也浑然不觉,红鸾紧接着便跑过来帮忙。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赶紧离开,都疯了吗?”龙千绝已经赶到了坍塌的土屋前,看着女人发疯似的用手刨着泥土,实在是令他不解。
一只黄绒小脚露出了泥面,赫连素心清澈的水眸变得紧张起来,直至黑泥里传出‘汪汪’的声音,女人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精致的小脸崭露出一抹绝美笑靥。
“小黄,丫丫它们呢?”赫连素心刚刚落了一半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一边扒泥一边问着,鸡鸭的体型小,相对而言危险性要高出许多。
小黄狗已经完全探出口来,嘴里来噗噗的喷出几口泥水,就在它身后,粉红的小猪仔也探出头来,雨水淋浇在它们身上,一只落汤狗和一只落汤猪,狼狈却依然可然。
“嘎嘎——唧唧——”
熟悉的声音从小猪肚皮下传来,赫连素心脸上的笑容无限扩大,银铃般的愉悦声音在空气间荡漾:“你们这些小东西,还真是命大,嘟嘟猪表现真棒,是你救了丫丫和果果的小命,本宫明天给你加餐!”
看着眼前的一幕,龙千绝彻底无语了,原来这女人发了疯似的行径,竟然就是为了几只畜牲,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可是……被淋成落汤鸡的她脸上洋溢的笑容,竟再一次晃花了他的眼睛,令他再一次恍惚了。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时而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时而俏皮可爱,聪明睿智;时而又像此刻这般,傻傻地,令人不可理喻。龙千绝迷惑了,就这样站在雨中,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女人抱着她的小宠们……
“难道你打算带着它们,就这样淋一夜雨吗?就算你是铁打的,它们恐怕也经受不住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从身后逸来,赫连素心这才回眸瞥向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他竟然又转回来了,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王爷——”赫连素心这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不过看着同样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他也同样在雨里也呆了好长时间了。
“废话就不用说了,带着它们一起搬回水云间吧!你病了倒是不打紧,母后那里本王还不好交待……”龙千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冷冷的丢下一句,率先朝水云间的方向走去。
望着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影,赫连素心这一刻也失神了,她能感觉到,这男人并不像表面的那般冷漠无情,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善良的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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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雨的夜晚,土屋垮了,赫连素心和她心爱的小宠们倒是相安无事,龙千绝却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病卧在床。
怀揣着几分内疚,赫连素心来到麒麟阁,亲自煎药照顾生病的男人。
房间的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墨龙大画,一边是金蜼彝,一边是玻璃醢。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其馀陈设精致细致,不必一一例举。
醒目的蟠龙宽大床榻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色蟠龙靠背,石青金色蟠龙引枕,秋香镶金色蟋龙被褥,床边设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 “王爷,可以喝药了——”赫连素心将煎好的药汁放至温热,这才端到男人的床榻边,温柔的低唤出声。
昏睡了一天的龙千绝缓缓睁开眼睛,当女人绝美的容颜映入那双琥珀色瞳仁深处时,眸底闪过一抹惊讶,很快便恢复了自若神态,算这女人还有点儿良心!
“还不快扶本王坐起来!”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透着淡淡戏谑,像是不肯放过每一个细微机会,也要逗逗她。
赫连素心只觉得脸颊微烫,明明知道男人是故意调戏自己,她却也别无选择,谁让他是因为自己生病的呢?心生愧疚让她明显占了下风,只能将手中的药碗搁置床边的洋漆小几上,硬着头皮伸出纤臂,扶这男人坐起来。
可是……他的身体简直就精壮得跟牛似的,赫连素心就不明白了,这般精壮结实的身体,怎么淋了场雨说病就病了呢?!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爱妃今天是怎么了?本王记得上次在宫里,你的力气可不小,硬生生的把本王从桌边搬到了床上,今天力气怎么变小了……”男人躺在床榻上,深邃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小脸,若不是薄唇因发烧微裂,赫连素心还真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装病骗人。
赫连素心一言不发,纤臂只能往男人的脖下再多勾缠一点,这样才能使得上劲儿,就在她努力往上使劲的那一刻,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往下拉,脚下重心不稳的她就这样直直的扑了下去……
“唔——”只闻男人喉间逸出一声低沉申吟,赫连素心整个人以十分不雅的姿势扑倒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你……你是故意的!”赫连素心面色绯红一片,急着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在下一秒被男人的长臂从身后环上她的纤腰,将她再一次带入自己怀中,紧接着一个翻身把女人压于自己身下。
“没错,本王就是故意的。”龙千绝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笑意,紧贴着女人身体的肌肤出奇的发烫。
“王爷不要再闹了,先喝药——”赫连素心清澈澄睁的水眸,静静地对视上龙千绝深邃的瞳仁,一脸正色的道。。
“有一件事情本王一直很好奇,爱妃真的不是处o子之身吗?”龙千绝盯着女人的深邃眸光,一点点变得诲暗下来,一瞬不瞬,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
“色胚!病倒在床满脑子想得都是这些淫0秽之事……”赫连素心轻嗔地撇开脸去,没有正面回应男人的问题。
“这个疑惑一日不解,本王心里就不能踏实……”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乌黑的头颅也随之越埋越深,发烫的薄唇几乎咬上女人细嫩的耳根。
“你……你想怎么样?”赫连素心不安的扭动着头,想避开男人的挑逗,耳边丝丝传来的温热感觉,再一次带给她身体那股异样的酥0麻感觉,令她心慌不已。
“本王想……验明正身。”男人磁性沙嘎的嗓音,隐藏着努力压抑的浓郁yu望,xing感的薄唇也顺沿着女人细嫩的脸颊一路下滑,落上她如天鹅般美丽的修长脖颈。
酥酥0麻麻的感觉顿时袭遍全身,随着男人指尖的游走,赫连素心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小毛孔也随之变得兴o奋起来,身体莫名的躁0热,看来她身体内蠢蠢yu动的荷尔蒙又开始作祟了,这简直快要令她疯狂。
而男人那双粗粝厚实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霸道狂妄的在她的身体四处游窜,就像一个带着火苗四处作乱的破坏份子,所到之处点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