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知晓应当说些什么同这位姑娘交谈。
别人是尊重于她,可实际的话间无一不是将她排在詹瑎自家人的外头,也是真真的矫情,她有些不大愿意再往前去了。
“敢问姑娘,还有多久能到地方?詹瑎人呢?”
华儿见林烟顿脚,没了往前的意思,显得为难。这会子倒也是莫要管待客的规矩行止了,先行缓住这位才是。总不得在二公子方才回转的时候,就将他带回来的人给得罪了。
“姑娘见谅,奴婢们也奉了二公子的命,带着姑娘去他房中歇息。二公子自是有事去办,刚行回来还在老夫人那里也说不准,劳驾姑娘随奴婢一行了。”
这位直呼自家二公子的名讳,是作大不敬来待。华儿也是机敏的人儿,在将军府待了十数个年头了,随着母亲冯嬷嬷一道来了将军府内宅做事儿,还不至于这点的容忍也没有。
多多少少也得看主家的意思。
家中没了大公子偏生也无有旁的子嗣,老夫人唯有二公子可以依仗了。
林烟垂下眼睑,空空洞洞的眼神也不知望向何处,只待着也没有旁的动作,良久松了口声音软软的道:“我眼睛不好,劳烦了诸位。”
华儿见这位松了口,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沉沉的脸色松快了许多,快道:“姑娘客气了。”
……
詹瑎的屋子虽是小半年无人居住了,屋内日日有下人打扫,东西物件儿大多还是原样子,不曾有人胆大动过。
华儿先行进了外屋暖阁,跨了暖阁进内,掀了黑曜珠布帘子,绕过内屋螺纹地毯上的定坛炉子,先行查看了一番。确定里间事宜并无不妥,这才去外头扶了林烟进来。 林烟进屋后,便在暖阁的软座上歇息。
近旁站了四六个婢子,也不知在做什么,似在自顾着做事,时不时发出微微的声响。
“姑娘,请用茶。”华儿自身侧的婢子手中接过了热茶,奉着端在了小案几上。
林烟冲着身侧微微颔首,却是未动那盏茶,只道:“他……他呢?”
华儿在此处,旁的婢子也不敢答话,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她剜上一记眼刀。是以,静默了一阵儿,还是华儿答了话,“姑娘既然到了此处就莫要多想旁的事情,主子们自然有主子们的事情做,和咱们怎么能一样呢,姑娘好生在此等着就是了。”
“你……”林烟循着华儿的声音,一双瞧不见的眼睛无甚神采的望着那处。
她这话里轻视的意味儿太过明显,林烟做不到忽略过去。在岑州是他便不曾吝啬过银钱,虽不知那钱财是哪里来的,可他似乎每次都会有些不一样的法子。许是在他家中要受些白眼。林烟是有料想到詹瑎乃是商家公子,家大业大,银钱富足,却不曾想这白眼来得这样快。
这人听着也只是詹瑎府上一个侍奉的婢子罢了,为何气性这般的大……还有詹瑎的母亲,怎么瞧着听着都不是个寻常的妇人……那巷子里为何那样多的人,詹瑎正声骂的又是何人……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她想不明白的。林烟心里压的心事颇多,想着惦念着詹瑎的消息,身又是不知在何处地方,手臂抬着不知情形的往旁处案几上猛然便撞了一遭。
“嘶……”
华儿一旁看着,吓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林烟一手撞到暖阁软塌上的案几,手臂钝痛不说,原摆在案上的茶水随着动作掀起了杯盖子,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淋着林烟整只右手手掌手腕。
“姑娘!”华儿急得瞪了眼睛,听着林烟倒吸一口气儿,更是心惊。忙着去扶了林烟,执起随身的帕子帮衬着擦拭了她手上的茶水,心中暗道几声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快快快,给烟烟儿呼呼~
推基友文儿~
《白月光》by画七
正文已完结,番外更新中,养肥可宰?
北仓三六年,漠北王严褚接手天下,肃整朝堂,精良之师遍踏诸国,威震四海,成千秋大业。此生唯一干过心软的事,便是留下了前朝九公主元欢的性命,养在了琼玉楼,任这抹心头白月光说一不二作天作地。
此后四载,争执无数,脸皮撕破,元欢日日银钗素衣,在最后一次争执中,严褚拂袖而去,怒言此生再不踏入琼玉楼半步。
元欢失了宠,成为人尽可欺的小可怜,一次被进宫的贵家女推了一把,撞到柱子上不省人事,醒来后生了一种怪病,将她与严褚争吵的画面全忘了不说,而且每天都会想起一些严褚的好来。
小剧场:
元欢撞了头在养心殿醒来,便见男人侧脸如铁一般的坚毅,眸光深邃。
严褚料定她又要口出恶语,冷嘲热讽。
可床榻上的人见了他,不仅没有露出以往那副厌恶的神色,反而包着两汪泪,抚着后脑上的包冲着他喊疼。
她这一声疼,将严褚手背上的青筋都逼出来几根。
他见过这女人红着眼流着泪骂他的样子,却遭不住她红了脸眨着眼偷瞥他的模样。
于是在说出那句话后两月不到的功夫,从来言出必行的成武帝自个打了自个的脸,冷着一张脸踏进了琼玉楼的大门。
注意:女主身世成迷,没有国恨家仇,可以正常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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