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的身影宛若蒙上了一层纱,若隐若现。
被阳光亲吻过的发丝随风飘扬,闪着细碎的光芒,美的超脱世俗。
乌剑:“鬼崽崽真好看。”
富贵如意瓶:“极致的和田玉白皙、温润、无垢,她的原形是仙人亲手雕刻的和田玉床,又是仙人特意送给主子养身体用的,自然与咱们不一样。”
寒玉发冠:“主子也喜欢她,自从有了玉床,主子再也没在竹塌上睡过了。”
富贵如意瓶贱兮兮:“你们说,鬼崽崽会不会进入主子梦里造春梦?”
佛珠老鬼:“瞎咧咧,主子要是知道玉床有灵,早派人敲碎了。”
富贵如意瓶想一想主子的脾气,泄气。
他们主子就是这种没有感情的人。
林和玉看过来,执着地询问,“咱们都成鬼了,主子呢?” 佛珠老鬼长叹一口气:“执念太深,恨意难消,成了厉鬼。”
林和玉听了老鬼们的话,知晓了这几十年里发生的事儿,回到主墓,化为原形,静静地消化。
夜晚到来,老鬼们飘出墓地,找到各自藏匿身形的地方修炼。
林和玉抱住老树蹭一蹭。
老树把鬼崽崽举到树杈上。
林和玉和老树说悄悄话,“树爷爷,主子化为了厉鬼,脑子还清醒吗?”
老树:“清醒的。”
林和玉:“我听小道士说,厉鬼都会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只记得执念最深的事情,不记得其他事情。”
老树:“小道士说的对。”
林和玉:“其他事情不记得,只记得仇恨的事情,这脑子就明显不正常了。”
老树:“主子在离开前,用自身鬼气让所有陪葬品明智。”
林和玉不开心,“没有给我明智,还是我自己争气,自己给自己明智了。”
老树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林和玉拧着眉头,“树爷爷知道主子为什么不给我明智吗?”
老树:“大概是忘了。”
林和玉托着下巴,摇头晃脑地琢磨了片刻,突然一笑,伸出食指摇一摇,“他不是忘了我,他是不好意思。”
林和玉想到臭男人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笑眯眯地左摇右摆。
臭男人不是寻常人,变成了厉鬼,也不是寻常的鬼。
他故意不给她明智,正说明了他和其他厉鬼不一样,他还记得生前的事儿。
记着就好,她刻意记住的小秘密都有用武之处了。
林和玉想到臭男人不得不受制于她的场景,心情欢快的哼歌。
老树:“小道士来了。”
所有老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林和玉坐在树上,悠悠地晃着腿。
小道士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林和玉从树上跳下来,“需要我帮忙吗?”
小道士虚弱,“需要,你帮我把伤口上的鬼气去掉。”
林和玉伸出食指,牵引着鬼气出来,把带着熟悉气味的鬼气缠绕到手指上。
这气味太熟悉了,压了她十多年的臭男人就是这个味。
没了鬼气,撒了药粉的伤口很快痊愈。
小道士坐到林和玉旁边,后怕地摸着自己的伤口。 林和玉:“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松一些。”
小道士弯腰低头,沮丧地拔地上的草,“皇宫里的那只鬼太厉害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林和玉赞同地点点头,臭男人心狠手辣,生前不好对付,死后更不好对付。
小道士:“师父师兄都告诉我,皇帝有龙气,鬼不能靠近,但是这只鬼能靠近。”
林和玉怜悯地看小道士一眼,第一次下山执行任务,第一个任务遇见她,用尽了所有运气,第二个任务就遇见了臭男人。
臭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当年为了在战场上转败为胜,五天不睡觉,没了大半条命,战争胜利后,躺在她身上养病养了大半年。现在,这男的为了报仇,把肋骨从自己身上硬生生地抽出来,炼成遮天蔽日百鬼鼎,蒙蔽龙气。
小道士:“这个皇帝做的坏事很多,我从皇帝身上看见了污浊黑气。”
林和玉:“那只鬼呢?”
小道士抱头,“鬼身上不是黑气,而是红色的血煞气。有这种红煞气的鬼,门派有规定,我们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