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由于柳敏同样进了医院,周海峰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手指颤抖地点开那一条条新闻,他非常清楚这是谁在针对自己。

霍时遇。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把那个私生子送过去。

好不容易强撑着精神将公司的高层代表打发走,周海峰看着网上疯传的□□照片,差点被刺激得又晕过去,对于爱面子的周家家主来说,那副如丧家之犬般蜷缩在角落里的模样简直是他此生最大的污点。

颤颤巍巍地翻开通讯录,周海峰找到周清的电话拨了过去。

但就和上次照片被曝光后的反应一样,无论他怎么联系,对方都不肯再接电话,看着周氏不断下跌的股价,周海峰久违地感到了绝望。

好像从周清嫁到霍家开始,所有的事情便逐渐走向失控。

那张儿戏般的婚帖、那场只有一套喜服的婚礼……现在想来,霍时遇竟是认真的吗?

不知道原主的便宜父亲正在念叨自己,泡着热水澡的池回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等他裹着能将吻痕尽数遮掩的睡袍出门,就见收拾好碗筷的鬼王正拿着自己的手机冷笑。

“你父亲。”

对小兔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行为很不满意,鬼王挑了挑眉,却还是拿起吹风机将青年抱到腿上:“无事不登三宝殿,八成是来找娘子求情的。”

因得有自己在背后操控,无论周海峰再怎么蹦跶,周氏都不可能挺过这一劫。

霍时遇将风力调得很轻,池回倚在对方胸口,倒是不难听清男人在说什么,原主对周家本就没有感情,他也懒得为主角攻受以外的角色操心。

从自己接手“周清”的身份起,周家就没有对他表现出一分真心,每每打电话寒暄,也都是为了周霍两家的关系。

替不敢反抗的原主感到悲哀,青年摇了摇头,任由男人伴着热风的手指在自己发丝间拨弄:“您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是霍家的人。”

所以周家的那堆腌臜事,可千万别往他这个“灰王子”上推。

放弃任务之后,除了不ooc和保证主角攻受存活,池回所在意的就只有霍时遇一人而已。

“想不想要周氏?”

被小新娘真情实感的回答取悦,鬼王忍不住揉了揉青年细软的发丝,虽说周家那点产业根本没被他放进眼里,但这对于对方来说,或许会有些与众不同的意义。

懒得累死累活当总裁的池回:“不……”

【等会儿!】急急打断宿主的回答,0527无比庆幸这两人此时的姿势还算规矩,【改运改到底、送佛送到西,要是你能帮周清‘逆袭’,结算时的分数可能会更多一些。】

——天可怜见,那次价格不菲的定点传送,到现在还让小管家0527心痛不已。

“不知道,”巧妙地将答案换掉,池回面不改色地继续,“我没做过这些,大学学的也是设计。”

将避嫌做到极致,原主之前从未做过与金融沾边的选择,可就算是这样,柳敏也仍旧将他当做眼中刺肉中钉。

就因为周清是个能“传宗接代”的男性,他便成了周氏母女的假想敌。

“没关系,为夫可以教你,”假装没有发现青年那一瞬间的犹豫,霍时遇随意将手中的吹风机放下,“如果不想太累,就随便找个人帮忙打理。”

余生漫漫,他虽想把小新娘一直养在身边,却也知道松弛有度的道理,更何况,就算青年自己不在意,霍时遇也不愿外界的媒体将对方称作花瓶。

对这事儿没有太多兴趣,池回窝在男人怀里乖乖点头:“都听您的。”

尽管前几百次穿越只学会了演戏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冷知识,但有积分和系统商店在手,他想买个霸总技能包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听到青年认认真真地和自己讨论未来,霍时遇紧紧将对方拥在怀里,下定决心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小新娘的性命。 生同衾死同穴,待到百年之后,他便和青年共同下葬,一起睡在彼此曾经缠绵恩爱的“喜床”里。

完全猜不到破廉耻的鬼王在没羞没臊地想些什么,池回解锁手机将周海峰的所有号码全部拉黑,正当他准备如法炮制地对待柳敏和周梅时,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是殷褚。】

得到0527的提示,池回顶着鬼王的注视按下接听键,随后稍显疑惑地“喂”了一声。

“周清?”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真能打通,对方愣了一下才说起正事,“我是殷褚,霍时遇在吗,我有些事想和他说。”

居然不是来找原主的?

好奇心爆棚,池回飞快地将手机递给鬼王:“是殷先生,找您的。”

自认没什么心虚事要瞒着青年,霍时遇坦坦荡荡地按下免提:“什么事?”

“霍时遇,”深吸一口长气,本打算不再和鬼王有任何交集的殷褚被逼无奈地开口——

“我师父想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池回(翻剧本):原来如此。

霍时遇:想结婚,不想见人。

不是虐不是虐嗷,算是另类助攻吧,老霍在阳间闹了这么多事,有关部门总要来点表示。

日常比心,抱。

第20章

既然这里是灵异世界,z国自然也有特殊部门来处理相关事宜,像霍时遇这种存在千年的大鬼,绝对是整个z国的头号观察对象。

近来鬼王的行动活跃了些,引来有关部门的注意也实属正常,放下手中的茶杯,池回转头向不远处的小隔间瞥了一眼:“那位老先生是殷总的师父?”

“勉强算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判官笔在手,哪怕冒着被鬼王的盯上的风险,殷褚也不得不点头承认两人的关系,然而对方实行的是放养政策,他们这对师徒总共也没见过几次。

瞧着青年一副忧心忡忡的可怜样儿,殷褚喝茶润了润喉:“我师父他应该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