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的。

    嗯？

    开学的时候，校门口。

    见林慕星大方地和盘托出，张伯才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们学校的同学介绍过，是一个不好惹的小团体吧。

    没有啦，他们就是长得凶，其实人挺好的。

    挺好吗？

    张伯不信，刚听他们和小姐的聊天内容，可不像关系融洽的样子。

    可他也没立场阻止她交朋友，这事他只得大概了解了然后回去跟穆老说，该如何解决得等穆老说了算。

    张伯于是换了个角度关心她。

    不过没想到小姐玩游戏竟然这么厉害。

    即便他不会玩游戏，但看那三个小子的反应，都知道自己小姐有多厉害。

    林慕星身体一震，心想自己该不会露馅了吧，偷偷打量了一眼张伯，见他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后，才稍稍放了心，含糊着解释道：以前无聊，跟着同学一起玩，技术其实也一般，算不上厉害，是他们太水了。

    然后迅速转了话题：对了，张伯，今晚吃什么啊，我好饿了。

    张伯知道她这是不想跟自己说下去，只得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打算回去跟老爷子说了再打算。

    -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张伯向穆老说了这件事。穆老沉思良久，最后却是一声叹气，敲了敲拐杖，说：随她吧，你关注着，别让她受到伤害就好。

    张伯走后，穆老回到房间，摊开纸页开始写字。这是他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心里有烦心事了，就靠写字来平和心情。

    外孙女自从那天回来后，整个人大不一样，各种改变他看在眼里，但他也不可否认，这个人就是林慕星。

    或许是年纪上来了，对很多事容易看得开。

    他对这个外孙女的感情，更多是源于她的母亲，他的女儿。接她到家里住的这几个月，因为她的病，两人也没有很好的交流过感情。这几天来，交流反而比之前加起来的都要多。起码她会撒娇会耍小脾气会依赖他，让他有了一点天伦之乐的感觉。

    一辈子信奉科学的穆老，把她的这些变化都归之为病情改善的功劳。所以，张伯所说的他虽然在意，但还是觉得，无论如何，外孙女能摆脱过去，主动去跟人相处，交朋友，就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至于那些朋友如何，他帮她看着点就是。

    几页遒劲有力的钢笔字写完，他放下笔，似呢喃又似感叹：奉尧啊，这后辈，我不会负你所托。

    手机里还有大儿子穆珂今天给他发的短信，他拿起来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下了，没有回复。

    -

    第二天下了场秋雨，林慕星出门的时候，被穆老追着上来送了一把伞，张伯劝他回去休息，说自己会照顾好小姐，但穆老慈眉善目笑得和蔼，嘴上还不服气，嚷嚷着我给我孙女送个伞怎么了，如同一个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