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快、准、狠地点在我的胸口,我吃痛往后缩去,‘母老虎’的话又飚出来了:“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伤还没好又想到处乱跑?这次你别指望能从我眼皮底下溜出去了!”
“我没想溜,就是想出去走走……”我嘟囔一声,锁骨突然感觉凉凉的,低头,脸色不由变了——确切地说,是脸颊发烫——里衣换了,不是我原来穿的那套,这一套领口有点低,怪不得刚刚有点冷。
“娘……你……我……”我支支吾吾,最终小声问道,“你帮我换的衣服?”
“嗯。你那时候跟小泥猴似的,外袍竟然也不见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不帮你洗好换上干净衣服怎么行?”娘亲丝毫不以为然,还振振有词。
外袍……我这才想起在小破屋因为下雨的原因,热得心烦意乱率性而为将外袍给剥了……
“给你洗澡的时候可真是麻烦,既要小心预防你伤口沾水,又要固定你软绵绵的身子别沉到水里呛着,当真把老娘累个半死。你小子若不快点好起来怎么对得起我!”娘亲还在絮絮叨叨。
我顿觉窘迫万分,都这么大了还让娘亲洗澡的,这世上恐怕就只有我一人吧。
“哟——”娘亲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拉长声音捏捏我的脸——怎么大家都喜欢捏我脸——“你小子终于知道害羞了?小时候死赖在娘房中死活不肯自己一个人搬到落霞坞去住,一直赖到七岁,肯离开娘也是转而黏着斐然。啧啧,见你脸红真是天下奇观啊!”
我挣脱开她的手,揉揉脸颊,试图扳回一成:“可男女有别,您都不知道避讳,真是为老不尊!”
很不幸的,耳朵又被揪住——江佑辰说的没错,女人一生气就爱揪人耳朵——娘亲怒道:“臭小子,你身上什么地方老娘没见过!避讳个鬼!别忘了,你还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还男女有别呢?小时候趁我睡着偷偷亲我的不知道是哪个!”
呃——她知道?!我呲牙咧嘴道:“那是斐然指使的,我只是帮他尝尝……”
“胡说!明明是你指使斐然!”娘亲一口咬定,但也松开了手。美眸流光一转,直勾勾盯着我微敞的胸膛,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她倏然伸手,毫无预兆地揽过我的脖子,我一个不稳被她搂得死紧,脸颊撞上她胸前的丰腴,正自窘迫,只听她一脸兴奋道:“儿子,我们,一起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