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赫连澈根本没正眼看过她。
指腹为婚!没错,他们虽然是指腹为婚,但是赫连澈一直忙于黑鹰堡的事,儿时根本没培养什么感情,他也如木头人一样执行爹爹所说的——“茗儿是你未婚妻,你们要好好相处”“茗儿找你了,多陪陪她……”——等命令嘱托。相敬如宾,却始终带着一份疏离。
所以,当日听说麟山去了一个小魔头,赫连澈百般呵护,茗璐便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服,瞒了爹爹私自去往麟山,目睹赫连澈白亦然两人的种种,敏感的女儿家察觉到了威胁。借着左御凌争夺日魄,茗璐栽赃嫁祸白亦然,企图扳回一成,然而,眼前这个人居然还是忍着伤痛将白亦然从禁地带了出来!
如若不是因为他伤势加重,他还不肯随她离开麟山! 离开也是为了那个小魔头着想,这让她这个未婚妻子情何以堪?!
赫连澈脚步踉跄着奔向房门。
他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他根本无法预料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事。体内的欲念更加疯狂,他强自用真气压制也到了极限,唇角的血淅沥而下。赫连澈自嘲一笑,没想到堂堂黑鹰堡堡主居然也会落到这步田地!
茗璐握剑的手颤抖着,她凝视着越来越远的背影,决然道:“你真的决定要踏出这里?”
赫连澈脚步微顿,随即坚定地迈步。
“赫连澈,你——你太自以为是了!”茗璐愤然跺脚,举剑刺向赫连澈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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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辰?佑辰?醒醒!”左御凌和江佑辰倒是关在一起,只不过这石牢密不透风,严重缺氧,而且,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似乎已经超过了两天!
江佑辰睁开眼,对左御凌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只是小睡片刻。
“不能睡的!佑辰,我们说会儿话吧,你可千万不能睡!”左御凌深知如果就这样睡下去的话,恐怕就真的一睡不起了……
更何况,佑辰他……
江佑辰靠着石壁,轻道:“到了现在,你可看清楚了?”
“嗯。可他仍然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左御凌也靠向石壁,与江佑辰并排坐着,“或许,卿儿也有他的苦衷。毕竟爹娘死得蹊跷,他可能也想查明事实真相吧?”
“说的也是。”江佑辰懒懒一笑,“最近咱们还真是有缘啊,总是被人暗算。情之一字,是不是会让人头脑不清,失去最基本的警觉?”
“大概吧。你爱上他了?”左御凌看着对面光秃秃的石壁,笑问。
“嗯。可是,注定成空。”江佑辰侧头看着左御凌,“你呢?即使卿儿并非原来的卿儿,你也会守护到底?”
“如果白亦然因为龙人变化而遭到损伤,幻化为魔,你还爱不爱他?”左御凌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江佑辰沉默不语,末了笑道:“我们,好像都变了。长大了!烦恼也变多了。小时候能吃到冰糖葫芦就会高兴半天,能溜出家门跟你们一起玩也会高兴半天。现在真正能让人高兴的事越来越少了。”
“说起这个,我还没正式跟你道歉呢!”左御凌也侧头看向江佑辰,目光诚恳而愧疚,“都怪我不好,害你白白错过唯一一次痊愈的机会,而且还加重了病情。”
“那你准备怎么弥补?”江佑辰坏笑道。
“以身相许如何?”左御凌接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