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话音刚落,就淹没在了边凯噗嗤的一声中。
她转过脸,见边凯捂着嘴咳个不停,像是呛到了,季明时正在给他递水,显然没有顾得上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嘴角隐约也有上扬的趋势。
这样的发展让卫染不禁愣怔反思了一下,她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么?
在她万分想不通的时候,沈砚瞪了一眼还没缓过气来的边凯,冷冷道:浪费不了,吃不完的都让他清理干净。
啊?边凯总算止住了咳嗽,抬起头结结巴巴,砚、砚哥,这个事情咱们是不是再,再商量一下
沈砚一记眼刀甩过去,他顿时静音了,改用恳求的目光望向季明时,一副请班长大人主持公道的模样。
季明时瞧瞧他们两个,叹气一笑,拍着边凯的肩:没办法,付账的人说了算,我帮不了你了。
老季你就是偏心啊哈!边凯忽然反应过来,不满的抱怨戛然而止,笑眯眯换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夸张地对季明时做口型,有你的。
相较而言,沈砚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卫染在边凯的挤眉弄眼之下,也终于慢半拍领悟了季明时那句话真正的意思。既然付账的是沈砚,那这么说,真正请客的人,也就是沈砚了?
沈砚阴沉地瞪着季明时,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来。
季明时斯文地一摊手:我就说点太多了。
这几个人说起话来半藏半露,就像在打什么哑谜。卫染眼睛在他们几个之间来回转,好像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又好像有点迷糊沈砚要请客,为什么自己不承认?再说沈砚无缘无故又为什么突然要请客?
总不会是因为他心情好。
卫染扫过自己餐盘中不能吃的那些东西,难道?
嘈杂的食堂里,一时间只有他们这一桌,静得像在考英语听力,最后每个人的视线全汇聚到了沈砚脸上,都本能地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似乎应该说点什么?
沈砚眉心一拧,终于维持着淡定道:回去把钱还我。
卫染垂下眸子,原来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猜想实在是很荒唐。
只是她没有看见,在她低头的时候,季明时和边凯同步向沈砚翻了个无奈的白眼。
*
沉闷地吃完这一餐饭,从食堂出来,许潇潇没急着回宿舍,拉着卫染一路走到校园僻静的花廊里,神秘兮兮道:染染,你不觉得大佬最近的表现很奇怪吗?
那还用说。奇怪极了。
可是自从卫染认识沈砚以来,就发现沈砚这人行事嚣张随意,本就不是能以常理揣测的。见怪不怪,也就那样了吧。
不过
他这个人虽然有点奇怪,但本质上是个好人。卫染诚心地下着论断,他就是任性妄为了一点而已,那些不了解他的人把他传得像怪物一样,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