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朝中,也的确是干干净净,司空寒和祁丰死后再无猛将能拿得出手,不过是平庸之辈的云麾将军反而已经是最高的战力了,正因为如此在原世界中司空寒重生后才能迅速独揽西北军权轻易从西北杀上了王宫。
也因为如此,聂嘉在司空寒重生至今什么都懒得去做,任由他在西北拉拢军心壮大自己的队伍,因为实在没这个必要。燕国对君长生来说是个陪葬的玩物,已经是岌岌可危了,聂嘉做什么都是白搭功夫。
“赵无伤。”此时聂嘉颇有兴趣地呢喃着这个名字。
赵无伤不只是齐国第一猛将,可说得上是闻名五国的神将,听说一人就能破一城,手握一把名为“狮子歌”的天下名刀,神威震慑八方。最后死在司空寒手上,使司空寒经此一战驰名天下,成为真正的战神。
昨晚在宫宴上探过司空寒的底后聂嘉已经是大为失望,世界资料中司空寒可以说是第一人了,先是斩杀赵无伤后是围杀玄甲二十一,可昨晚一试,不过尔尔。
不知赵无伤如何?
“如果我愿意,赵无伤的人头第二天就会挂在这里。”聂嘉两手撑着城墙上唇边勾着漠然的笑色。
君长悦知道他在说什么,不忿道:“是,您身边有玄甲二十一,但他们再厉害不过也就是二十一个人罢了,如何同齐国十万大军相抗衡?”
“多事。”聂嘉长眉微蹙,眼神不悦地看了君长悦一眼。
君长悦立刻收敛了眼中愤愤不平的情绪,但司空寒的手能否康复全在他身上了,不由得便又放软了语气央求道:“王兄,司空寒谋反您杀也杀了,左先锋何辜?他不过是给司空一族收尸罢了,他在司空寒帐下听令对曾经的将军心怀仰仗,冒着杀头的风险为司空一族收尸岂不是更可说明他重情重义吗?况且他又骁勇无比,这样的良将您弃之不用不觉得可惜吗?”
聂嘉道:“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如此不臣之人,弃之有什么可惜的?”
君长悦什么话都说尽了,只觉得越说越无望,他近乎虚脱地往后退了两步,提起衣袍跪拜下来道:“王兄,您救救他吧。”
君长悦为了司空寒的确是什么颜面都不要了,城墙上还有守卫的侍卫,他也毫不在乎的为了其他人当众下跪叩首。
聂嘉低垂眼眸看着君长悦微颤的双肩,将他的无助尽收眼底却丝毫不为所动。
君长悦跪了良久,才听见清朗的嗓音从上而下传来。
“先是司空寒,现在是杜宇贤,你几次三番为了男人向我下跪求饶,你究竟是王子,还是妓子?”一声冷笑,让君长悦心如擂鼓,整张脸腾得涨红了。
聂嘉看着君长悦愤怒地抬起头,蹭地站起来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不屑。
“我恨你……我恨你!”君长悦万般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兄竟然会如此侮辱自己,他双眼满是泪花的喊完,转头就要跑走,却被聂嘉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喉咙。
“你恨我?”聂嘉在君长悦惊恐地眼神中直接一把将他提到了城墙边,君长悦两脚悬空,若是他这么一撒手必定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