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君长悦在大帐中逗留了好些时候,知道云麾将军来催了,才依依不舍地回了丹阳郡。士兵们只知道静王殿下和杜宇贤在大帐中独处了小半个晚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且说自从聂嘉把齐锦羽抓回来后,就把人关在小黑屋里一直不闻不问全交给姬佳容看守。
太子被抓,鹿台那边的军师三次派信使谈判,均让大王三杀连斩。燕国暴君不讲道义,连信使都杀!军师险些崩溃了。
如此两军便接二连三爆发小战役,却均中了周遭陷阱,次次全军覆没,或者让姬佳容领兵打退。
刺客闯营,也让玄甲一一拿下。军心一振再振,不少将领惭愧拜服,士兵们却是热血沸腾,只觉得但凡开战大王一定会领他们一举攻下鹿台!
这两天刺客颇多,云麾将军本来还想抓活口说不定能从这些训练精良的刺客嘴里挖出点什么东西出来,结果大王根本不在乎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倒是在第四天玄甲在兵营中抓了一个混进来的细作,直接押去了王帐。
大王还没问话,那细作一张嘴就是一句便是将他凌迟,也不会卖国,休想从他嘴里挖出鹿台部署。
结果大王压根没问他有关鹿台兵力的任何事,就问了一句:“赵无伤来了吗?”
那细作也不说,反而一口血直朝大王面上喷去,幸而让时统领拿扇子挡下了,随后便将细作扔给了玄甲,也不知道玄甲一众是用了什么法子,整夜惨叫不断,第二天早上便将鹿台的军机分布和军师的意图都呈上了御案,而那细作早已看不出人样只剩半具骷髅,却还没咽气。
云麾将军再次重塑了对玄甲的认知。 真是惹谁都不能惹大王生气,触怒谁都不能触怒时统领发火。
可怕。
这两天鹿台那边忽然安静了下来,想必是赵无伤快来了。
将领们基本也猜出来了,心情都有些忐忑,即将和赵无伤那猛虎对垒,搁谁谁不怵啊。云麾将军以前也那样想,现在已经看淡了,那赵无伤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人,战场上要是跟玄甲这些不是人的对上,该当是齐国那边担心才对。
鹿台因为燕国暴君的拒绝交流而人心惶惶,燕军这边反而一片祥和。天气热得让人发昏,聂嘉还带着玄甲一众去麒麟河钓鱼,一天能钓一两百条,钓上来的当天全宰杀了给士兵熬汤吃。
聂嘉穿着一身薄衫,挽起袖子赤着脚坐在河边的青石上,小腿泡在温凉的水中目不转睛地瞅着手里鱼竿,兴冲冲地跟时谌说有预感会钓一条大鱼来!
时谌跟他坐在一处,打着扇子轻笑一声,“你近来好像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