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不知怎么回这小孩,愣是被他堵得一句话没说。
“最后告诉你一句实话,宁朗他不是疯子,他只是个蠢货而已。”说罢安源冷哼一声,径自穿过人群离开了会场。
没几分钟宋暖阳跟贺青棠也上来了,直接来了露台找聂嘉。
宋暖阳手里拎着一个小桶,里边游着几条颜色艳丽的小鱼,跑过来左右看了看道:“刚才不是还有个人吗?走掉啦,谁啊?”
“安源。”聂嘉说。
宋暖阳扬眉道:“哦!就是以前聂嘉的那个小跟班吧。啧啧,他肯定很恨你吧,看你脸色不好,吵架啦?”
贺青棠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叫“以前聂嘉”的跟班?
聂嘉没跟他瞎扯,正色道:“安源有点不太对劲,你留意一下。”
宋暖阳比了个ok的手势,“下次见到他,我看看他脑子里有啥。”
“你们不是去收集情报了吗,这是在干吗,钓鱼去了?”聂嘉踢了他的小桶一脚。
桶里的小鱼受惊地炸了窝,宋暖阳还他一脚,“晚上回去再说。”
今天晚上是宁朗宴客,正式会谈放在了明天,聂嘉心里有些异样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宋暖阳跟他瞎扯两句就忘记了。
宴会散了后贺青棠敲门来跟时谌汇报今天的情况,最后总结道:“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只去了附近几个岛屿,非绿洲权力中心的普通阶层对于宁朗搞得这次袭击也是惶恐不已,明天我会派人多去几个岛屿调查调查,但差不多可以定论,绿洲上下并不是一体的。”
时谌闻言点道:“去跟总统重复一遍。”
“是。”贺青棠应声。
聂嘉倒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道:“绿洲是鲨派集中营,他们为什么对宁朗的袭击而惶恐?他们憎恨普通人和豚派,难道不该为此高兴吗?”
时谌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好战分子永远只是小数,大多数人都只是想好好生活而已。”
聂嘉乖顺地沉默了一会,“如果明天顺利和宁朗签订了和平条约,绿洲就是一个独立国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