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伤人的输出型能力者也只是在等朋友的过程中和受伤三人起了点小摩擦,暴露了能力者的身份后对方更加不依不饶起来,语言侮辱,人格践踏,最终那名能力者情绪爆发还手了,这才造成了后面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过杀人……我只是想自保而已。”
审讯室里时谌面色如冰的看着对面懊悔流泪的少年人,他指尖嗒嗒嗒地敲在桌子上,神情烦躁不堪。
“将军,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能不能别杀我?我不是鲨派能力者,就算在绿洲的时候我也没有杀过任何人,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十七八岁的少年似乎早已吓坏了,他知道自己是备受瞩目的第一个伤人能力者,华国政府可能迫于舆论压力会直接杀了他平息众怒,他早已对这一时冲动造成的结果后悔了。
时谌梆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没死人,三个都是轻伤,判不了你死刑。鉴于你是被动并且没有主观伤人的意识,赔点钱就差不多了。”
杀伤部队的军区负责少校睁大了眼睛,赶紧冲进去在时谌耳边道:“处长您别随便说啊!这事儿里里外外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呢……”
时谌漠然看他一眼,“让你进来了吗?滚出去。”
少校被轰了出去,贺青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咱们处长要保这小孩,你看不见呐?非要往枪口上撞。”
少校面色为难:“我这才哪跟哪,这小孩才是撞枪口上了。中校您不是不知道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有多大,我也明白他很无辜,但这第一起要是不处理好,平息众怒,那以后就糟了。”
聂嘉闻言一皱眉,偏头看着那少校,“你要用一个无辜小孩的性命去平息众怒?”
聂嘉对时谌以外的人态度都是冷冷清清的,他每次随时谌出入军区也都不跟旁人说话,少校忽然被他呛了一句,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聂先生。绿洲能力者和咱们的原住民起冲突早就是预料之内的事了,但这是第一起,又恰逢国民们余怒未消,如果处理结果不让民众满意,舆论是一回事,恐怕后续会严重影响到国民对政府的信赖。”少校说。 聂嘉冷哼一声:“大多数即正义?他们凑在一起联名要求什么,政府就得满足什么?我现在去把住院的那三个人全杀了,你猜外界会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要求政府处决我?”
少校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谁敢要求处决聂嘉啊,连乔渊将军都不敢,更别说普通民众了。
“你们太把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当回事了,政府该立起来的是威信,你们需要那些人依赖你们,而不是信赖你们。贺甜想给现有的人类创造一个和平平等的环境,这小孩就更不该杀。平等是从不区别对待开始的,你们把这小孩杀了,普通人高兴了那原绿洲的能力者呢?这件事一看就知道谁对谁错,你们却单把能力者挑出来杀了,这不是等于在告诉东海岸的能力者他们是三六九等里的最下等吗?”
少校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身后传来一串轻微的掌声,三人转过头,便看到总统贺甜将保镖团留在外面只身一人进来了,少校立刻敬了个标准严肃的军礼。贺甜略一点头,随后对聂嘉微笑道:“您说的很对,聂先生,‘大多数’绝不等同于正义。”
“姐你怎么来了?”贺青棠拖了把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