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
第21届韩国国会大选落幕了。
共同民主党以180个议员席位大获全胜,成为33年来最厉害的“超级执政党”。
也就是说。
现任政府,想怎么改法律就怎么改,想怎么通过法案就怎么通过。
政治中心——钟区对决。
李洛渊完胜黄教安。
因为惨败,黄教安不得不辞去未来统合党的党首位置,黯然下台,结束自己的政治生涯。
群龙无首。
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韩鹤成的身上,因为他居然能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从民主党手里全身而退。
虽人现在目前处于住院中,但检方已经放弃了起诉。
如此化险为夷。
如此出人意料。
整个统合党的风向立马变了。
党内开始全面支持韩鹤成,将拥护他成为下一个指挥官党首。
而共同民主党这边。
只要后半段任期无大事。
那么,文在寅将在任期结束后,安全的功成身退。
首尔林rimage
“柾国!”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快救我救我呀!快点快点!”
“别喊了别喊了!我耳朵都要聋了!呀!李东敏!”
“呀李东敏你快去救她!”
“等等!啊!”
“我死了?我死了?我怎么就死了?”
田柾国无语。
带不动,实在带不动。
“要你们有什么用。”
“真是的。” 他满口抱怨,直男暴躁,挠了挠头后,白眼翻上天,这他妈都输了第几回了。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拎起抱枕就开整,二对一,砸的某人嗷嗷叫。
闹了一会儿。
三人气喘吁吁,累的四仰八叉倒地不起。
田柾国拍着肚皮,百无聊赖的用手推推右边的人,开始算账了。
“你那天为什么没来?”
“怎么消失了?”
南熙贞呼呼喘气,她伸着懒腰,嘻嘻笑了,可爱精鬼,嘴里却没好话。
“我烦你们了。”
“独自流浪了一段时间。”
“……”
一声嗤笑。
车银优不屑的弯起唇角,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了了,翻身而上,两手掐住她的脸蛋,咬牙切齿的发飙。
“烦?”
“流浪?”
“啊!呜呜……脸疼!疼!疼!”
“李东敏你放开我!”
“放个屁!你知道那天我找了你多久吗?”
“一句流浪让我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这回天怒人怨了。
狗腿子柾国也不帮忙了,吹着口哨撑起了脑袋,大爷一般的轻笑的摆摆手。
“打吧打吧。”
“不打不行了。”
下一句:不打不知道教训,没说出口呢。
突然看见。
她一个撒娇偷袭,亲了那个车银优一口!然后人家瞬间不生气了,揪脸改为捧脸,也低头吻了一下。
“家暴”他娘的变成了秀恩爱!
他瞬间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神情从云淡风轻变成了气急败坏,一下子跳起来指着两个人骂道。
“不要脸!”
“你们还要不要脸!” “呜!我也要!”
妈呀。
他扑过来还不压死人!
南熙贞麻溜的滚到了一边,只听旁边传来一声哀嚎,不用想也知道,这肉弹砸到了某个倒霉鬼。
这下难舍难分兄弟情。
两个人抱成了一团。
她抚着胸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亲亲热热”“笑笑闹闹”的你来我往,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们……”
“你们收敛一点。”
“被人听见不好。”
“听见?”
田柾国临了临了还不忘再踹一脚,撒欢的踢踢腿,笑眯眯的疑惑道:“谁能听见啊?”
“真的会有人在窃听。”
她神情很认真的回答,百分百真心,绝不是骗人。
“哈!”
车银优拨了拨刘海,躺在地上脸庞红红,被她这一句话逗笑了,伸脚碰一碰,调侃的说。
“你间谍电影看多了吧。”
“下一部新题材?提前进入状态?”
爱信不信!
她哀怨的剜了俩人一眼,心里不爽的扔了东西过去,报复性的爬到电脑前,用柾国的游戏账号开始玩。
“啊!”
“不要不要啊!”
柾国连连求饶,恳请她三思,不要选择这么残忍的方式,并表示自己帮忙打车银优一顿。
二人约法三章,将车银优堵在了洗手间里,呲了一身水,浑身湿漉漉的才算完。
不过洗手间就惨不忍睹了。
屋主人忙着打扫卫生,落汤鸡急着换干净衣服,只有一人无所事事的站在窗前吃着零食发呆。
这几天。
一直监视自己的那群人……不见了。
所以她今天才敢出来找柾国。
“欸?” 忽然有人从背后搞袭击。
南熙贞吓得一颤,手里的薯片袋掉在地上,想扭头去看,却被抱得死紧,后背贴着一具温凉的身躯。
她扭了扭,鼓着脸很是嫌弃。
“干嘛呀。”
“你全是水把我都弄湿了。”
这句话太有歧义,让人想入非非,本来只想抱一抱,没想搞别的,倒是这么一句拱火的话,让处于精力旺盛时期的男人心情像过山车,满脑子色情废料。
车银优的呼吸都热了,先堵嘴,后啃脖子,也不知道哪里学了一招,那手直往衣领里钻。
“诶诶诶?”
她刚要出声,嘴唇一热,胸前失守,急的咬了人家一口,颈边又被印上密密麻麻的吻,身子一歪,倒向桌边。
后腰塌陷,屁股撅起。
这姿势,这阵仗。
这他妈是要开干啊!
不要以为李东敏做不出来,他现在没皮没脸,是真的有可能做下没节操的事情!
可是不行!
真的不行!
她现在还被“窃听”着呢。
这真的要搞上了,岂不是等于现场直播?
“别别别。”
嚷着,身体猛地腾空,她被放在了窗台前,险险的坐着,睁大眼睛看着……
这人把上衣脱了,现在光着膀子啊!
是不是又健身了?
这……这……这肌肉……咕咚……
她傻呆呆的盯着那腹肌,心里想着:大概要两周了吧,自己可是远离“男色”两周了!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不想做正人君子都得做!
别抱她,千万别抱她!求求了!
吧叽——
她腰间一紧,没有被抱,而是被一双手掐住了,抬头时,热吻铺天盖地的落在了唇上,温柔炙烈,搅动一池春水,挑起无数情丝。
心里那个火,身体那个躁动。
“呜呜,别亲我,真的别亲我。” 她红着脸,眼泪汪汪的咬着嘴唇,乖乖坐着,一动不敢动,害羞带臊美人靥。
车银优双手撑在她身旁,低头吻脸颊,鼻子,嘴巴,亲昵极了,狐狸笑眼弯弯。
“嗯?”
“怎么突然这么纯情了。”
纯情?
骂谁呢?
她立马不服气的瞪着圆眼睛,像团火那般明艳,不过不到一秒又被“男色”眯住了眼睛。
直勾勾,呆愣愣,色眯眯。
看那清纯的锁骨,看那宽阔的胸膛,更看那性感又含有清爽气质的腹肌,还有……
那张精致俊秀的脸蛋,以及那双清澈眸里要吞掉自己的火热。
妈的。
恨死自己了。
“真的不要?”
这诱惑力十足的男声,故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像是自己最喜欢的甜蜜奶油蛋糕。
“唔唔。”
她悲愤的摇摇头,黑睫卷曲,敛着眼眸,死死盯着一直在眼前乱晃的美色。
“真的?”
“真的。”
她点着头,被结结实实亲了一口,眸更水,唇更红,目光“瞪”着那贲起的肌肉。
“真不要?”
“不要不要!”
然后被摁在窗前一顿狂亲,都他妈亲出声了,再这么下去,就算不干,偷听的人都知道她在干什么吧!
“我恨你呜!”
她悲壮的一握拳,狠下心来推开“男色”,当机立断的跳下窗台,大喊一声,哭着跑掉了。
田柾国挽着裤腿从洗手间走出来,一晃眼,看着她噔噔噔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
只听咣当一声响。
她走了。
“啊?”
“回家了?”
他挠着头匪夷所思的走向自己卧室,不是说今晚通宵打游戏吗?不是要自己带她享受胜利的快感吗? 这……说走就走?
“怎么回事?”
“她好像回去了。”
车银优看着一脸懵逼的猪,动作慢悠悠的穿上衣,云淡风轻的勾唇,充满暧昧。
“可能有急事吧。”
“噢。”
车内。
熙贞打开了空调降降温,过了好一会儿,红扑扑的脸蛋才变粉了,只有眼睛还汪莹莹的。
现在没人跟着自己了。
该解决关于“窃听”的问题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搞得她疑神疑鬼。
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窥视自己,于是开车出发新买一部手机,对着旧手机鼓捣半天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手段窃听自己?
难道是车里?
她又停好车,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没发现装了什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扔了旧手机?
要是他们发现窥视不到了,岂不是还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动手脚?
烦死了!烦死了!
没有一点隐私!
怎么办嘛。
焦头烂额中。
她捡起响铃震震的手机一看,犹豫半天,慑于上面显示的名字,最终乖乖的接起来。
来电人为——
郑宇成。
三成洞。
“最近还好吗?”
郑宇成端着一杯水走来,心知肚明最近出了什么事,正关心担忧的想安慰她。
“嗯嗯。”
她较为沉默的点点下巴,接过水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两眼对方青脉尽显的手腕。
慢慢地。
那贼亮贼亮的目光,从手腕游移到厚实的肩膀,还有宽阔的后背,像座山巍。 力量与男人味的象征。
在床笫间。
每次狠狠使力的时候,这手腕和手背的青筋会更明显一些。
而结实的臂弯和脊背上蜿蜒的肌肉,会因为动作一耸一耸,让人想狠狠抓一把。
啊!
天呐!
她怎么满脑子这种东西!
郑宇成看她久久不说话,紧皱眉,叹口气,想着应该吓的不轻,随即坐在了她旁边,温柔的摸摸脑袋。
一个激灵!
真的是一个激灵!
她当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禁欲太久了吗?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这只手摸一摸她的头顶,怎么像是摸到了她的心底,用滚烫的温度,碾压性的攥紧了柔软的心脏。
扑簌簌。
让人直想打哆嗦。
当那手掌抚到后颈的时候,她的小身板抖了抖,当真打了个哆嗦,从头到脚染上了红意,粉嫩嫩的像颗虾子。
“别……”
她支吾软语,像猫叫,做贼一样用亮晶晶的眸子瞅了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坐的规矩。
“怎么了?”
“脸怎么这么红?”
他瞧见那小脸蛋红的似小太阳,连耳垂都粉扑扑,以为发烧了,伸手摸向了柔嫩面颊。
这么一靠近,要了命了。
暖松浓厚的男人呼吸幽幽的吹拂在她额间,一种热度,一种荷尔蒙,窒息的笼罩过来,撩动了全身汗毛。
该死!该死!
不能!不能啊!
她怕被人听见。
哭了。
她甚至在脑子里走马灯式的将看过色情片里的所有姿势都回想了一遍!
有用吗?
有屁用! 妈的。
想扑过去!
不能,不能啊!
要忍,要忍!
怎么这样烫?
郑宇成感受到手心下的温度,又嫩又烧,都想直接带人去医院了,一定是生病了!
却见到。
熙贞跳如脱兔,猛地窜起来,逃命逃亡般,夹紧尾巴头也不回的溜走了,只丢下一句话。
“我以后再联系你!”
啊?
这……
她到底怎么了?
假爹更忧心忡忡了。
走出魔窟,又进妖洞。
他妈的是不是商量好了?怎么她前脚才从三成洞出来,还没来得及开车回家呢。
孔刘的电话后脚就到了。
天要亡她!天要亡她啊!
城北洞附近。
雷克萨斯车内。
孔刘满腹心事的从新堂洞赶来,消失了近一周,电话打不通,消息不回复,究竟搞什么鬼?
不过郑宇成让他不要多问,说多安慰安慰小朋友,因为她最近很不好过。
是挺不好过的。
坐在车里像条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一刻都不能安分安静的待着!
“你屁股很痒?”
他静静望着妖蛾,锁眉问道,声音磁性。
“你屁股才痒呢!”
她似被戳中心事,颊上飞来一抹潮红,嘴巴厉害的怼回去,粉面含威。
孔刘笑了,有力气骂人就没什么大事,也就松口气的点了根烟。
香烟的味道。
仿佛催情剂。 费洛蒙的诱惑。
“不要抽了。”
她有点受不了这个,本来自身有兴奋症,加上两周一直处于高压状态,躁狂症又激发欲望。
一旦松懈,发泄负面情绪的性欲高涨到令人可怕。
光是待在一个车里。
她都苦不堪言,想哼唧出声。
孔刘听闻,深眸瞥了她一眼,又叼着香烟吸了一口,那喉结滚啊滚的,带动了颈脉。
这男人性感到骨子里。
她眼神一下子动不了了,下流的盯个不停,小脸乖呆,心思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稍不留意。
“唔——”
这老色鬼居然抽着烟吻了过来,渡气般的,将那一口夹杂着男人味的烟缓缓吹给她,迷蒙诱魅。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口迷药还没消化呢。
他舌头勾勾缠缠,极其色情暧昧的抚过她的舌尖,像一股电流,击麻了四肢百骸,四处作乱,喘息不止。
吻的她软成泥,压抑着呻吟,无声的挣扎渴求。
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在这!
她奋力爆发出惊人的自制力,一把推开了诱惑,嘴唇艳红,在对方要再次吻过来时,正人君子的伸手拒绝。
“不要碰我!”
哗一下。
宛如雨打凌花,海棠春睡似的,趴在了方向盘上,水眸惺忪,啜着热气,发丝娆媚的伏在脸颊,勾动呼吸。
老光棍想摸摸她。
她反应抗拒的喝道:“不要!”
“那你要什么。”
真奇怪,难道短短一周多不见面,一个人的性格变化如此大?
孔刘抿抿唇,掐灭了香烟,愁眉不展的凝视那个此时无比敏感的人儿。
要什么?
她微哂,眸光闪闪,漾漾着春水波光,眼尾上翘,一抹酡红爬上脸蛋。
这时候能有什么阳光想法?
她想起有一次老光棍舔她那里,把自己舔到高潮。 她想起有一次老光棍用力过猛,把自己的乳尖都嘬破皮。
还有是怎么掰开她的小屁股干的要着火,又如何摁着她的脑袋,用嘴含到射了她一脸。
要死要死。
心神荡漾,耳朵烧红,腰肢酸软,身子轻颤。
能要什么。
她要糟蹋!她要蹂躏!
她要狠狠爆发,她要痛快宣泄。
这要怎么说!
这他妈怎么说出来!
筋疲力尽,真的筋疲力尽了。
南熙贞失眠了。
妖蛾子好几天睡不着,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辗转反侧,硬生生熬了好几夜。
就算尹馨妈妈平安到家,也不能放松她的精神。
公司的风波结束了。
检察院国税厅停止了对其调查,崔政奂也不用再被传唤审讯,一切都恢复如初,虚惊一场。
可她还是提不起精神,接下了很多工作想换换环境,好让思路清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