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炮(1 / 2)

一段感情的结束。

最忌讳的,就是打分手炮。

更要命的是。

分手炮是意想不到的契合,那般水乳交融和缠缠绵绵。

没有猛烈到心脏都要蹦出来的刺激。

也不是没滋没味模棱两可的慢吞温柔。

就是舒服。

舒服到想让人哼哼,直搔到肉体深处痒痒的舒服。

恰到好处。

像蒸桑拿、做、被按摩那样;每一根指头,每一根筋骨,每一处皮肤,每一次律动,都像温泉水似的,抚过你身。

舒服到。

像是穿着12厘米的恨天高,整整走了一天的疼痛酸累,在进入热气腾腾浴缸的时刻。

温暖的水,包容着你伤痕累累的足底,水浪一层一层的抚摸你时。

一刹那得到的解脱。

天堂般的感受。

就是这么舒服。

温热的呼吸,轻盈的呻吟,躯体的缠绕,四目交接的对望,凝一片深海星空。

她倒在床畔,腰以上悬空,双臂向上伸展,指尖快触及地,一条柔韧性极好的鱼儿,娇挺的胸儿微微颤。

他发湿,蓝灰的烟,俯身,贴紧她的肚皮,双手从腰窝顺着腋窝蔓延,指腹滑过她的细腕,一把抓住,紧紧扣住了手指。

没有对话。

只有对望。

她眼里有烟花般绚烂的夜空。

他眸里有容纳金鱼的暖水流。

望着望着,只是望着,就能化成一滩软泥,水意泛滥的迸溅花朵,不移开。

他吻她的胸口,脸挨着,听心跳,咚咚作响,似要钻进去,含着乳尖吮吸,尝尝是不是热的血。

她抵着他的肩膀,手搂着,抚后颈,脸颊绯红,吟哦不停,从发根抓入,将雾蓝的脑袋抱紧在胸怀。

“要……要掉下去了……”

她跟着律动往上一耸一耸,两条嫩腿一夹,勾住他的腰,水蛇般缠上,哼吟闷叫。

一阵风刮来。

她腰肢一空,跟着受力起身,跪坐在床,面对面的,双臂挂在他脖颈,静静喘息。 颤抖、颤栗、肌肤发麻的快感。

她低头,眼睁睁看着他将水光淋漓的胯下物,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抵入自己粉滟滟的蚌蚌口,撑开,再撑开,一下撑到底。

不像是做爱。

倒像是“做”爱。

以往。

这个时候,她会在对方的眼里看到欲望、痴迷、怜惜、热情、小心和追随。

但此刻。

她从这个蓝头发的人目光里,读到了一种是火焰是湖水,是春风是秋雨,更是黑漆漆的夜,浓到化不开的——

爱意。

就是敢如此肯定。

他的眼神不肯离开分毫,一定要直视自己眼底,静魅无声,像温暖小手,轻轻揉她的心脏。

未有过的体验。

这种眼神直击心灵,毫无犹豫的捣碎人的心防,让你不得不回望如此深渊。

远比肉体的碰撞更爽快。

那是会让灵魂酥麻的高潮。

罗渽民是个漂亮的孩子。

她知道的。

只是现在的罗渽民。

漂亮的让人心碎。

不知是否为仰望,他用臂膀箍住了自己,寂静沉默,痴痴的望着,一种全身心的投入,一种不知疲倦的梦呓。

他像位,最忠实的奴仆。

看着这个女人,这具耀眼夺目的皮囊,里面有,灵气坦荡,又害人无数的艳鬼。

令人迷醉的美。

他这样看着。

含一丝迷恋,浅浅的,更多的是爱,毫无保留的爱,赤裸裸的展现。

仿佛在说。

有那么一刻。

他愿意为这个女人做任何事。

于是他倒下,呼着热气,发现她转身,背对着自己,美臀翘起,心中一阵恐慌,连忙翻转过来,随即将人压在身下,一秒不漏的视线交缠。

“别对着我。” 不要给他只留下背影。

语毕,缓缓挺入,双手触着她的小脸,眼神黏黏稠稠的胶着一起,低下头吻去。

吻。

亲吻怎么这样。

南熙贞觉得这时的接吻,怎么会像是第一次那样,舌头,嘴唇,上颚,像是放大了1000倍的敏感度。

就连味蕾都忽地一颗一颗绽放,痒的,暖的,软的,湿的,种种触感加一起,着迷的味道。

没有任何技巧。

没有任何争夺。

更不是乏味或色情。

就是吻,爱情之吻,灵魂之吻,通过肉体的接触,通过舌尖与舌尖的嬉戏,完成一次灵与灵的融合。

可以忽略喘息,可以忽略窒息,仿佛屏住气很长时间后,就能到达另外一个世界。

“哈……”

这吻。

让她心尖都颤了,微张唇啜气,整个人迷迷瞪瞪,沉浸在酥痒至极的舒服里,喟叹出声。

好舒服,真的舒服,怎么这样舒服。

性爱还可以这样吗。

不是特别的姿势,没有特别的诡计,就是最普通不过的方式。

没有挤压,没有猛干,也没有迅疾的速度。

但就是舒爽,爽到让人想成仙,从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熨帖。

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做的。

渽民就像她胸口护心肉幻化而成的。

他进入,她就是完整的,他填满了自己,仿佛填满了所有空缺一样。

没有病痛,没有忧郁,没有不快,世间的一切一切全都不复存在。

她就在这凌虚之地,沐浴于他的宇宙般长久的凝望中,浑身徜徉爱意。

只剩快活与安乐。

二十四年人生中。

前所未有的圆满时刻,快乐完美。

快乐到,她想摆动尾巴,像一条金鱼那样,扑起水花,溅一地欢跃。

心口都麻了。

浑身痒痒,就想扭来扭去,扭到更开心高兴。 于是。

她摇摆曼妙腰臀,左右扭动,橙红金鱼那样,臀缝里的湿红艳穴,努力含着,往那最契合的深处吞。

扭得厉害,小鱼戏水,在他的爱里游动,鬼滟滟,水瞳都迷离了,咬着指尖,爽到哀哀叫唤。

无需提醒。

只要轻轻垂下蝶睫,瞥向他优美的唇,一瞬间,灵魂互通,无比默契,他带着吻而来,爱抚她。

舌尖有电,一挨,俩人均颤栗,更痴狂,让来自胸口的汹涌热流全淹没。

只可惜。

她不懂肉体单纯发泄的快感,比不上精神高潮的万分之一。

所以在经过万分之一后。

她竟在一个自己不在意的人身上得到了“万”。

她更不知道,这“万”的名字为——

【灵肉合一】

她不知道,因此她抱紧这个人,趴在他肩膀,伴着身下足以让人晕厥的舒坦,娇娇嫩嫩的轻吟。

“好热,胸口好热,怎么这样,我怎么想大喊,我怎么想吞掉你。”

“喜欢,好喜欢,我喜欢这样。”

想抚,想摸,也想通过触及他的身体,一探他的内心,可小手一按在他的胸口,他就深深喘息,热汗淋漓,滚烫的身躯抖个不停。

因为所爱之人的爱抚,会让人高潮和癫狂。

他太会,他太懂了。

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哪里痒,哪里酸,哪里酥,哪里麻,一下一下戳到心里,直淌水。

快感从脚心升起,脚趾、脚踝、小腿、膝盖。

高潮来自头顶中间,脖颈、胸尖、肚脐、腰侧。

一刹那。

时间停止,宇宙湮灭。

指头在高潮,舌尖在高潮,就连头皮迎接了灭顶的极致高潮。

想喊喊不出来。

想动动弹不得。

她溺死在了他蜜糖琥珀的眼瞳里,不知不觉就被这浓情沉到底,暖如阳,爱似火。

顷刻间。

眼前所有灰飞烟灭。

她接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示爱。 那是。

金鱼与火花碰撞出的美轮美奂。

没有人说话。

俩人互相交叠,脖颈都挂着字项链。

赤条条,坦荡荡,肉贴肉,息缠息,潮热而情深的紧拥,没有分离的意思。

她趴伏在他的肩头,蜷在他的怀抱里,腿挨腿,安恬的呼吸,长睫微微煽合。

清澈剔透的眼眸静静的瞧着他的面庞。

他抱着身上的一个人,侧着头,刘海湿漉,眉眼迤逦美好,一动不动,眨也不眨,轻轻屏息,目不转睛的凝视这清纯诱人的脸蛋。

【请让我注视你的眼神深处】

【深深地深深地】

他们心知肚明。

这是最后一刻的温存。

在无声的做道别。

可是。

她先睡着了,只剩下一个人,也终于等到她阖上眼眸,他才敢动一动,将人搂的更紧。

罗渽民望向黑洞洞的天花板,拥住身上之人,触到光滑细腻,温柔的摩挲,耳畔似乎还能听见那年夏天的蝉鸣声。

他想着想着,一笑,落日余晖般,金茫茫的温暖,却合上眼睑,睫毛颤动,喉结也滚了滚,有淡淡湿润没入了鬓边。

搂紧再搂紧,颔首吻在了额边,唇软心柔,真挚浓情的一吻,再没放开。

【找不到逃脱的办法】

【现在只想沉睡】

这一夜。

大概是南熙贞睡得最舒服最安稳的一夜,很温暖很畅快,说不出的安心,心情都好太多。

想不起生活的嗟磨和疼痛。

有些,被治愈的感觉。

心灵得到慰藉。

一醒来,房间只有她自己,伸手一摸,床面冰冰凉凉,仿佛从没躺下过另外一个人。

不知怎么。

她竟有那么一点失落,觉得没滋味,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顿觉轻松。

渽民果然不一样。 自己没看错,他和一般人不同,他聪明、理智、清醒、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没有拖泥带水,而是利落干净,洒脱体面的道别。

没有闹,没有吵,没有斤斤计较,更没有所谓的可笑斗狠。

真的是。

所有人中。

最体面最特别最舒服的离开。

既然这样,那就安安心心的拍戏吧,今天的任务,她可是精神百倍的等着勇猛向前冲。

《血》拍摄现场。

天之幸儿就是天之幸儿。

韩其恩,李沧东在千名候选者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女演员,目前只在两部电影里充当过配角中的配角。

万幸,她经过了层层筛选,拼过几千人,终于拿到了《血》的第二女主角,差点喜极而泣。

在经过两个月,李沧东导演没日没夜的表演调教后,她对整部电影了如指掌,可以说点哪段就能当场不的演哪段。

多幸运。

天之幸儿,她一定能凭借这部戏一炮而红,成为最顶级的女演员。

怀抱着此等野心,她信心满满的等着和大韩民国最厉害的女演员对戏,那可是唯一的双级影后。

2个月的特训,让韩其恩觉得,演戏纯靠技巧,拼的就是谁更娴熟,类似如什么“天才”、“灵魂演技”。

她觉得都是夸大和吹牛。

南熙贞,她赢得只是时间历练而已。

如果自己一出道就是《辩护人》那样的大制作,几部下来,她也能三冠王,不要说柏林,能拿的奖全都拿了好吗。

南熙贞能站在最高点,绝大部分取决于她的背景啊,如果是普通人,没有十几年挣扎,没有交易,怎么可能会这样。

今天是开拍第一天,也是第一场戏,更是两位女主角的对手戏。

韩其恩紧张又期待,她有野心,她希望能一拼高下,让李沧东导演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要不要问候什么的?开拍前是不是……要先去问一问这位前辈,尽管岁数比自己小,却已经是资历深厚的大前辈了。

完全没有机会。

根本看不到人影。

只等到开拍的时候,韩其恩才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白影,被众人围绕着来到树下。

没几分钟。

一句响亮的“!”

正式打响了第一场戏。

韩其恩挺直了腰板,她现在是一名女警察,腰间持有配枪,扎着高马尾,英姿飒爽,步步逼近那个树下的白影。 按照剧情,她要询问这个“女孩”一些事情,俩人隐晦不明的说完台词,再根据突发事件肢体接触,这个片段就算结束。

她想好了演练无数次的眼神和表情,嘴角怎么动,眼周的变化,甚至呼吸频率都有既定的步骤。

只等对手回头。

韩其恩想象了无数次这样的画面,预料了几十几百种会发生的情况,就是没有算到!

自己走神了。

而且还在几十号人的片场里,意外的走神了!

因为。

南熙贞回头了。

该是怎样的回头,就连风都吹起,一瞬,面前的整片林子都在回应她,沙沙作响。

韩其恩的眼底倒映出了一个人影。

然后没由来的,愣了。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光润玉颜,钟灵毓秀,欲动欲静,淡雅清明。

似。

神的孩子,携带天之韵,地之气,以灵秀人神的姿态,降临在人间,悲天悯人。

美,美的无垢,美的无瑕!

纯,纯的圣洁,纯的惊天!

仿佛从云端上走下来的天之子,仙之童,如春如雪,神之魂魄,宇宙精灵。

她站在这里。

她站在自己面前。

让人灵魂发抖,让人心肝一颤,让人忍不住的膝盖一软,想顶礼膜拜,想鼻酸哭泣。

膜拜吧。

最卑贱的人间。

她才是天之幸儿,她才是神的宠儿,她才是被上帝被老天疼爱眷顾的孩子。

你们是泥土。

你们只能是最肮脏的泥土。

痛哭吧。

你要哭自己的苦厄罪孽,你要跪下,你要跪的更低,你要将额头贴在地面忏悔。

以臣服、以卑下、以渺小的姿态,赎回自己的罪恶。

令她听闻,令她欢悦,令她展颜。

这般。 才能施舍你们脱离苦难人间。

她的发,绒绒;她的脸,完美;她的眼睛,清灵;她的微笑,大善大慧。

似男似女。

非男非女。

雌雄莫辨。

对啊。

神,神没有性别的。

神的孩子,也是没有性别的,那是所有精灵神秀孕育而成的,集所有光辉和璀璨,照耀人间。

不属男不属女。

她就是她,他就是他,亘古不变,永恒存在,享上帝的爱,受诸神的宠。

这才是宠儿。

这才是幸儿。

她们只能是地上的。

泥巴。

“cut!”

李沧东站起身高喊一声,望着那边一动不动的女演员,脸一沉,只一秒,心里已有决断。

他明白。

这次费尽千辛万苦的选角。

失败了。

——————

分手炮吗?

哈哈哈哈哈哈后面会被打脸娜娜不会对星星做啥的他很清醒知道关键在南妹不在其他人

这分手炮也是一次爱情的表达为啥和yuu没有那种灵肉合一的感觉

是因为娜娜的那种爱比较炽热和强烈一下子让双标的南妹感受到了yuu也有就是每次作死作完了

南妹的病多半起因就是寂寞缺爱(实际并不缺)只是她感受不到有些自我纠结那种

但这回感受到了就心里舒服了(什么人啊hhhhh)其实她也有些喜欢娜娜的但是没察觉到毕竟一开始关系就定位在了交易上嘿嘿

《魔症》南妹演了一个妖魔般的角色,非常迷惑人,吸引人,引诱人堕落的地狱魔鬼逼疯所有人也逼疯自己挑战神权的类型

《血》则是完全相反,她演的就是神的孩子,纯洁无瑕,度人脱离苦厄,悲天悯人,感召下凡的宠儿拥有神的冷漠不会拯救人间圣洁的践踏一切

这是两个极端,一个妖一个圣是她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两部戏非常的极与极

马上就8周年了!! 我激动的等着写

这是第一章昨天的更新现在我要去写今天的更新啦~

谢谢珍珠!

难道我不配

一名出色的导演,可以做到完美的群像艺术。

例如奉俊昊导演,他的所有作品里,故事性为骨,演员们为肉,但没有哪一个能特别突出,所有人全是为了事件的发展而诞生。

这样。

每当提起这部优秀的作品时,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导演,因为你根本记不得其他,只觉得这部电影太好了。

有一些导演例外。

演员们在他们的镜头下,绽放了人生最夺目的光彩,甚至你不需要将剧情记得特别深刻,你的脑海里只会留下属于那名演员的高光时刻。

比如朴赞郁。

李沧东不属于两者。

他的作品充满人文主义和现实主义,将希望在你眼前活生生的毁灭,将绝望赤裸裸的无情展现。

在他的视角下,故事性和演员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

你会记得电影里刻骨铭心的情节,也会闪现来自那名演员最出色的镜头。

李沧东不太明白。

为什么奉俊昊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一名女演员,却又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想要一名女演员。

他现在明白了。

有的演员,一出现在镜头。

就能让整个世界做她的陪衬,唱完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魅力独角戏。

这让导演们为之苦恼,又让导演们心心念念。

究竟是创造自己的世界。

还是任由她改变这个世界。

李沧东愁的头发都白了,两个月,前前后后训练了两个月,一站在镜头前,连戏都对不上,全都白费了。

他本意是想让拍出势均力敌的两位女主角,你强我强,你弱我弱,一面镜子的正面反面。

不分男友,不分性别的,人类之间的吸引和爱。

岂料。

不是人与人。

而是变成了来自天上神的悲悯冷漠,还有地上人的臣服跪拜,演了一出傲慢与偏见。

“你怕什么?” “你告诉我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