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纳闷地挠头,秦越对钱千千那么凶,为什么又要帮她报仇呢。
秦越拧开水龙头,将钱千千拉过去:自己冲。
钱千千把外套脱下来,幸亏有外套挡着,手臂看起来没什么事,手腕手背却能透过残留的汤汁,看到下面的红意。
她小心将污渍冲掉,但汤汁里包含大量油液,光靠水冲不掉,秦越在自己兜里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有纸吗。他吐出一口浊气。
口袋里有。钱千千示意搁在旁边的校服外套。
秦越从口袋里拿出纸,见她笨手笨脚的,干脆拖过她的手,自己替她擦,钱千千咝了一声。
疼?
废话,她又不是铜墙铁壁,可秦越的动作看似粗鲁,却比她自己更加细心,钱千千弯着红红的眼睛看他:不疼。
秦越宁愿她娇气的像砸脚那次说全身都疼,全身莫名升起烦躁,将脏了的纸巾团成一团,准确扔进后方的垃圾桶。
想想,得罪谁了。他倚在洗手台,钱千千继续冲手,冰凉的水流很好缓解手背上火辣辣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
才转来几天,也没做什么,哪知道得罪谁了。
要说得罪
钱千千抬头,看他。
秦越操了一声:看老子做什么。
钱千千扑哧一声笑了:秦越,你衣服上沾到油了。
秦越直起身,回头一看,他刚才倚的地方有一片油渍,现在直接蹭在他校服上,黄黄一片。
秦越:
我给你擦吧。钱千千关上水龙头,将他的校服扯过来些,用纸巾温柔地擦拭。
他敛下眸光,少女手背上晕开的红意,与周围白皙莹润的皮肤对比,竟有怵目之感。
秦越越看,眼底寒光越浓,钱千千感觉到了,有些疑惑地抬头。
她只是擦了下衣服,他没理由生气吧。
秦越把衣服扯回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钱千千:
林可一跑过来,担忧地说:千千,秦越没把你怎么着吧。
钱千千摇头:没有。
那就好。林可一后怕地拍着胸口,我以为他要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