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说。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起身就要去洗碗,被云错按住了,换做他去洗。
收拾干净后,雪怀委婉表示:“天要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错却道:“雪怀,我们把过几天的试炼商量一下吧。”
说着就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纸笔,规规矩矩地坐去了雪怀的桌前,摆出一副认真探讨的态度。
雪怀道:“我们明天再讨论也是一样的。”
云错不动声色:“我们顺便还可以讨论一下观心法的进益方式,雪怀哥,你觉得呢?”
雪怀:“……”
三个时辰后。
云错跟他东拉西扯了许久,仍然没有谈到观心法上面,雪怀反而困了。
他就记得云错还在那里给他画图——画他们考核地的那几百种随机出现的阵法和地形,看着看着他就打起了瞌睡,手撑着脑袋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感觉到云错催他去床上睡,他便不情不愿、迷迷糊糊地往床上一歪,就要睡过去。但紧跟着他就清醒了——
床铺沉沉一坠,温热的身体挤过来,贴在他身边。
雪怀警惕道:“你干嘛?”
云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从他身后轻轻传来:“帮你掖被子,你安心睡吧。”
雪怀警惕了一会儿后,发觉云错当真在为自己整理床铺、加被子、掖被角,来来回回地忙乱。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要起身自己来弄,却被云错用一只手按住了。
他轻轻扣着他柔软的脖颈,在他耳侧轻轻摩挲了两下,那一声低低的“乖”仿佛撞破了一团滚烫的水蒸气,沉沉坠胀,涨开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隐秘快乐。
每当雪怀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便会像寻到了机会一般露出本性,平日里那样可怜又温驯的样子都撕裂了,露出其后乖张、霸道、富有侵略性的里子。
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去,将雪怀连人带被子抱住。起初很轻,怕惊动他,后来见雪怀睡沉了,便慢慢放松下来,将重量沉下来,实实在在地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