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错看着他,迟疑地——摇了摇头,勉强道:“没事。”
雪怀便拿了一双筷子,要试试里面的口味——这次云错反应过来了,在他送入口中之前直接伸手拦了下来:“那个——雪怀!”
雪怀停下来,狐疑地看着他。
云错的喉结动了动:“我想第一个尝一尝,可以吗?”
雪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把筷子让给他。
已经打开了,不吃也说不过去。云错接过雪怀递来的筷子,很小心地把第一片狻猊肉戳出一小块边角,再夹起这块边角送入嘴里,细细咀嚼。
雪怀有点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云错说:“好吃。”
说不上特别美味,但也不算难吃。雪怀不会做饭,充其量是小时候过家家瞎鼓捣过。他知道他重油重辣,但因为自己不怎么喜欢,故而也没把控好放调料的度,油放得太多,又少了一点盐。但他的狻猊肉切得真好,薄薄的带着肉汁,狻猊肉本来就有着夏季凶兽那种暴烈、辛辣的口感,入口爽利过瘾。
云错吃完这小小一片,立刻把筷子放下了,拧好盖子,再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生怕被谁抢走了。
雪怀终于没忍住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了:“你在骗我吧?是不是根本不好吃?你只吃了这么一点点。” 云错立即否认:“好吃的。”
“那你为什……”
“因为只有一罐,吃完了就没有了。”云错谨慎地看着他。
雪怀一怔,而后回味过他话里的意思,又是一笑:“吃完了就没有了?谁说的,你喜欢的话,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真的吗?”云错紧紧盯着他,“雪怀,我会当真的。”
雪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谁跟你开玩笑?那日我猎了一头狻猊回来,那么大一只,若是都做成酱腌肉,恐怕得上百罐。剩下的狻猊肉我都带回给姥姥姥爷了,你什么时候再想吃,找我说一声。你给我做了这么久的饭,偶尔我也得回报你。”
云错受宠若惊:“好。”
雪怀等云错吃完饭后,自己把碗筷抢了过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