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云错?”
就在这时,云错的声音才飘过来:“……嗯。”
这种语气有点古怪,雪怀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就像在学堂中任何人听了都会立刻起哄的口吻,像是身边开满了幸福的粉色小花。
他听见云错说:“你真好看,雪怀。”
雪怀立刻就知道,这个人怕是已经在观心法中端详起彼时的他来了——真正的他。他忍了忍,然后道:“不许看我!也不能做其他奇怪的事情。”
云错很快答应了,雀跃地告诉他:“好。雪怀,你的颜色和其他东西的颜色都不一样。”
“怎么?我还能是七彩的不成?”雪怀没好气地问。
“不一样,颜色都有,可是你一个人不一样。”云错道。
雪怀跟他争辩:“就好像当年洪荒之时,天上地下只有女娲与伏羲,一共就两个人,你自然觉得另外的那个人不一样些。好啦,现在你走出去,出去看看其他人和其他东西,我教你辨认。”
“我不要,你好看,我只看你。”正说着,雪怀便感到云错将功法停了下来。
观心术终止——最短的一次,也是唯一成功的一次。他还没反应过来,雾气中就扑来一个影子,直直地把他抱在了怀中,压倒在地。
云错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眼神清透而执拗:“我看着你就够了。”
*
雪怀被他黏得没办法,推又推不开,打又舍不得,只能像揍饕餮时那样假把式地抵抗一番,然后就由他去。
雪怀问他:“怎么这一次这么快就出来了?今天很平稳,是不是?你若是想追溯记忆,说不定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云错只是专心致志地伸手,摸着他柔软光滑的长发。
雪怀好奇心又上来了,他问道:“你想在观心法里找什么啊?要是不好说就算了。”
云错看了他一移开了视线,漫不经心地道:“也是找我娘的一件旧物。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在找她留下来的一枚魔石扳指。”
“扳指?”雪怀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