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鬼则目前控制住了自己不再吃笔,但总是会一不小心把笔咬断。它对自己严格要求,每次毛笔不小心被它尖利的牙齿咬断后,它就哭着来找雪怀,非要亲亲抱抱哄一顿后才有信心接着写下去,然后如此循环往复。
云错课业忙,雪怀待在山洞里哄了好几天饕餮,最终觉得云错不在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无聊,也一并跟着去了。
由于那教幻术的修士是一个长得颇为俊秀的青年人,云错坚决不允许雪怀跟过来一起学:“万一那个算命的说的刚好是这个老师,你过去后对他一见钟情,我要怎么办?雪怀,你不要去。”
雪怀则瞪他,“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倒是你,藏着掖着不让我跟你一起学,是不是已经对人家一见钟情了,要搞一段僭越师尊的禁忌之恋?我告诉你,姓云的,门儿都没有。”
他每次假装生气的时候都会学着画本子里的人物,学来市井泼妇提溜自家丈夫的嚣张劲儿。偏巧云错很爱他这样子,一通敲打后,还是同意他跟着一起去了。
结果不试不知道,雪怀理解了为什么云错连幻术的门儿都没摸着——这门课对心性的要求实在是太过严苛。
拿教他们这门课的师尊来说,本人是个性子淡到极点的人。说是淡,和懒也差不多。他名为玄清,整个人无欲无求,比所有的仙者更仙,奉行无为而治。
上课?想放鸽子就放鸽子,有空就来,学生实在是有强烈的求学欲望,那就教一教。
吃饭?饿了就吃,不饿不吃,有时候饿了也懒得吃,任它饿着,还曾有过“差点饿到魂飞魄散被学生发现后强行灌入真气才捡回一命”的传说。
雪怀问道:“这个学生很有胆识啊,不过‘灌入真气’的方法是……?”
玄清师尊说:“貌似是双修吧。”
雪怀:“……” 云错:“……”
玄清师尊面不改色:“我也很困扰,那个弟子说是用这种方法救了我一命,一定要对我负责,但我觉得吧,没必要。但他很坚持,我就……”
“把他逐出了师门?”雪怀猜测道。
玄清淡然开口,“我就允了他,和他结为了道侣。”
……
这也太随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