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可以比较成功地使用这把灵火铳了,尤其是在愤怒的情况下。这结界经过法器的数重加强之后,瞬间化为一道绵延上百里的巨大气墙,直接把远处的人群生生别开了。
雪怀收回灵火铳,给云错回了一个温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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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的事故,云错也一反常态,没有在带他回营帐的第一时间把他按在榻上胡作非为,而是先去泡了个澡,让军中的药修过来看了看。
他让雪怀先出去吃一点东西,但雪怀表面答应了,内里偏不,偷偷跑到了他沐浴的屏风外,就那样坐着等他。
那药修也不知道他来了,只在屏风内有些焦急地告诫云错:“仙主,您不能再这样使用力量了,到时候会对您的根骨造成不可逆转的毁伤。您的眼睛就是一例,您童年时看人看物,颜色应该没有现在这么灰暗吧?”
云错不确定的声音:“唔。”
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少年时所见所闻,仿佛确实比现在鲜活些。”
“这就是了,您过度修炼,已经对你的气脉、根骨造成了损伤,魔息越来越深入,正在侵蚀您的身体。您先在这样极端地使用力量,不仅以后看人看物会颜色不分,甚至以后连正常视物都难。”
“知道了。”
云错那边又停了一会儿,语气有点淡然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过了一会儿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怎么确定地问道:“那我会看不见雪怀吗?”
那药修像是经常被问这样的问题,已经麻木了,非常镇定地答道:“是这样的,会看不清楚所有人,包括仙后大人。”
雪怀听到这里就笑了,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甜,却还有点酸楚。
他想起来,同一个药修,曾经私下里跟他谈起云错的身体情况。
那药修很是头疼:“仙主现在身上有什么病,都要先问一遍后果,然后再问一遍有关您的后果。仙主是真的从根本上觉得您和其他人是分开的。就算我们说得在清楚,比如说‘君上,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君上也一定会再问一遍,雪怀呢?睡下了没有?”
他觉得傻,就一直拿来笑云错。
屏风后又是一番拉扯。
药修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一番,终于让云错动了尊口,非常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好,我以后杀人时节制一点使用力量。你先出去吧,让雪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