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快崩溃了,慌忙地回顾四周——声音来自音响。
屏幕上童年的那个小怪物,兴奋地尖叫着。因为她发现了花园里被夜猫抓住的麻雀的尸体。
那是她自己撕开了童年沉闷的幕布,刺啦声里她反而开心极了。
吃剩的死血残骨在地上。
羽毛和黏浊的血,不是浓稠的,而像交合时分泌的液体。
她开心的要死了,大脑里那根情绪调节的神经早坏掉,认知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她不知道。
她就是这么平平常常地长大而已,最多内向了一点、叛逆了一点。
直到十九岁那年,确诊病例单薄薄的几行字。
这期间她做了多少恶?连离她最近的人都不清楚。
五岁被领养,没人知道她在孤儿院就做过什么恶,六七岁发现了麻雀的尸体,是她被领养来最开心的一个回忆;
十岁看到自己的亲生哥哥就认定是一见钟情;十叁岁把玩伴推下山致死;
十五六岁时的性幻想对象是自己的哥哥。
这个小疯子,她知道的,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一样的、相承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