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
声形有些瘦的女人,表情迟滞而无光地站在别墅门口。
她背后,玄关的灯再照不过来。头顶的月光也被檐廊挡住,她站在中间,或者是光源的边缘。
她手上有些无措地拿了两把枪。
夏夜凌晨的冷,还夹杂后山鸟的啼叫。
月光下的薄云在笼罩、飘腾,她纤细的小腿登上侧院白墙的梯子,跳下时因为发呆而跌倒,直直砸在外面的石板路上。
她才疼的醒过来。
然后一瘸一拐的,顺着低矮树木遮住的光,走上别墅区的行车道。手上随着晃动、还握不稳的枪划破了山顶的雾气。
这是一片环形的人造湖,在半山顶。雾气寂静地沉在湖上的空气,高立的乔木遮住四周,只留一条石子路的入口。
最后她缓了口气,片刻后身形却无力地弯下。
按照她的设想是这样的:坐在湖畔,朝自己太阳穴来一枪。
可迟迟没把枪举起来。
到底是谁的错呢?
他在保险箱里放下那瓶诡异的东西,是要她做什么?
她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她期盼的、希翼的、心中祈求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