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神兽和炼天鼠顿时也显得紧张起来。沉思了一下,丹书神兽突然从嘴里吐出了一张画像,急切地道:“爸爸,是这个神像吗?”
傅书宝递眼一看,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座神像,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我。”
丹书神兽有些唏嘘地道:“炼花女神在起源时代绝对是一个邪恶的化身,专门吸食男子精髓的,尤其喜欢吸食力士的精髓,传说她有一种奇特的能力,就是被她吸食的力士,自身的力量修为都会转化为她的,爸爸刚才所描绘的遭遇,恐怕就是那种奇特的能力,还好,只是一座神像,如果是本尊的话,爸爸你这一次恐怕是力尽人亡了。”
“如果是本尊,恐怖不止是力尽人亡吧,还有精尽人亡。”傅书宝心里骇然地想道:“这样的本事,不仅吸取力量修为,还吸取人体精华精髓,就连狐月婵也不具备,难道她是一个更强大的狐狸精吗?”
能把炼花女神想象成更强大的狐狸精,他的想象力确实非同一般,当然,能想到这个层面之上,那却是因为狐月婵在床上的一些惊人的表现,有些曲同之处。但狐月婵从来不曾伤害过他,只会给他带来身心上的至高欢愉。
丹书神兽又从大嘴里吐出了两张画像,一张是起源之树的,一张是天空女神的。
“儿子,你吐出天空女神和起源之树的画像,难道是因为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傅书宝有些不解地问道。
丹书神兽道:“当然有一些联系,不过我所知道的很有限,传说天空女神和炼花女神有过一次生死的战斗,炼花女神的头颅都被砍了下来,以前收集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我觉得那只是一个没有根据的荒诞故事,但结合着爸爸刚才所经历的事情,我才发现,那个传说故事是真的呢。”
傅书宝又想到了当时脑海之中闪过的那一断残缺的记忆画面,从天空而降的女人,脖子上的剧痛,然后是无尽的黑暗。现在丹书神兽说出这样一个传说故事,两者竟完全吻合,得到了证实。
将所有发现的东西拼凑在一起,就如同是小孩玩积木一样,东拼西凑,傅书宝居然得到了一个歪瓜裂枣的房屋架构,或者说是一幅模糊的画面。
首先,起源时代的毁灭是因为类似天空女神和炼花女神这样的超级强者之间的惨烈战争。再就是,起源之树枯死了。
纵观人类历史,但凡每一次战争的发生都是为了争夺资源和利益,天空女神和炼花女神这样的神一样的强者肯定也有着需要拿出性命来拼夺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推断,起源之树却是失去了某种东西才会枯死。不难想象,起源之树并不是凡物,甚至可以说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植物,它或许来自宇宙的深处,又或者是次元的世界,自身拥有无法想象的能力,这样的超然之物,它所失去的东西,不可能是水分或者肥料之类的东西吧? 一方在抢夺某样东西,一方失去了某样东西,两者之间,大致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是同一件东西了。
那么,那会是什么呢?
“起源之树据说是亿万年前就存在的滔天大树,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类和灵兽呢,天地一片混沌,洪荒,后来,起源之树调节了大地的气候,精华了水源,然后培育出了万千的生命,所以,在起源时代,起源之树其实就是孕育出世间一切的神树,是大地母亲一样的存在。”就在傅书宝一片沉思之间,丹书神兽又找到了一些存放在它记忆之中的东西,稍加整理,解说了出来。
“那么,炼国的国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在起源之树的树脚之下,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将世界的最神圣宝贵的东西收入之间的囊中,别的国度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傅书宝质疑地道。
“现在我仍然无法将练国和神秘的炼族联系起来,但炼国是起源时代早期的一个国度,无比的强大,就如同是神国的众神,掌管大地一切生灵,世间的弱小国度,又怎么能和众神所构成的神国抗衡呢?”
傅书宝想到了他原来那个世界的天庭,里面的扫地的都是神仙,拥有凡人无法企及的神力,受着凡人的供奉和膜拜,就连一个不敬的念头都不敢有,谁又能反抗得了呢?
“那么,这个炼国又是怎么灭亡的呢?”傅书宝问道。
丹书神兽却道:“关于起源之树、练国,还有炼花女神,天空女神这些,我只知道这么一点东西了,余下的需要爸爸自己动手去寻找答案了。”
傅书宝叹了一口气,还是那样的感受,越来越多的线索被挖掘出来,掌握手中,但却又有更多的新的谜题充塞进他的大脑,需要他继续探索、挖掘。感觉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暮然回首,却发现还他妈的在原地踏步。
不过,这一次的收获确实很大。他已经知道了天空女神和炼花女神肯定是在争夺某样东西,还知道了起源之树在起源时代的意义。他也相信,只要他不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的。
“小主人,”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炼天鼠突然说道:“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让那个墨兰理事看出破绽。”
傅书宝点了点头,“我已经有了对策,应付过去是没有问题的。”
炼天鼠的紧张心情这才松缓了一点下来,“万事小心。”
“爸爸,你这次来得正好,那本无名的古书已经被我破解出来了。”丹书神兽说道。
傅书宝心中怦然一动,“呃,里面是什么内容?”
“哈!你永远想不到,那古书确实是炼族遗传下来的,一本关于炼人的炼之力士秘笈。”
“快给我译本看看!”这个时候,傅书宝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生死遭遇,也无法去想象破解什么秘密,他的脑海之中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炼人!
炼之力士炼制力炼器的境界大致有三层,最低级的便是炼器,其次是将力炼器和灵兽组合起来,合炼成力炼器,这就是炼兽,而最高的境界却是炼人,炼制他人,也可以炼制自己。
毒狼族圣族长毒无双在寿元将尽的时候炼制自己,但缺乏这种源自起源时代的秘笈,所以才造成了神智不清,记忆消失的现象。这是失败的自我炼制,因为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便是记忆,如果炼制之后不能留存,那就等于是死了。小清的前身清水宗主也是如此,经过自我炼制,无论是记忆还是性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以前的清水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前者已死,后者新生,大致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呼啦呼啦,一张张满是字迹和图释的纸张从丹书神兽的大嘴之中吐出来,打下手的炼天鼠飞快地将单一的纸张叠在一起,整理出书本的雏形,然后递给了傅书宝。
崭新的译本出现在了傅书宝的手中,重量不到一斤,但他的感觉却是捧着一座亿万斤之中的金山,拥有了数之不尽的巨大财富。
炼天神卷之中所记载的炼之力士技术,也算是炼之力士秘笈,不过是记载了一些炼制力炼兽的技术、秘法,小清身上的控兽项圈便是其中一项,但就更高级的炼人技术却是毫无记载,是一片空白。傅书宝这吃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最高级的炼之力士技术,秘笈。他的心情有多激动,那就不言而喻了。
飞快地翻阅了一遍,傅书宝以前那引以为傲的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次却失灵了,里面的内容太过深奥和复杂,根本就记不完全。按照他的阅读经验,他估计,要啃完这么一本深奥的秘笈,非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不可。这是他根据自身的智商和阅读经验、技能而做出的一个大致判断,这里面还有一个他对于炼之力士技术固有的造诣和独特的理解,换做是别人,就算是毒音儿或者斯坦森,后面两人恐怕需要花费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如果资质更为平庸的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
翻到最后一页,傅书宝忽然又将译本合上了。这本炼人的炼之力士秘笈固然是一座巨大的金山,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但现在却不是阅读和学习它的时候,他很清楚他的处境,墨兰理事此刻恐怕正在猜想着他的修复进度,天一亮,她便会出现在神庙之中。如果那个时候他却还沉浸在炼人的秘笈之中,那就真的是该死了。
想了一下,傅书宝忽然说道:“儿子,你以前给老爸我画的那些裸.身画像还能画出来吗?”
“当然能画出来,爸爸,这个时候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很不健康的说。”丹书神兽鄙夷地看着它的老爸。现在是做正经事情的时候,更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要干什么呢?
傅书宝道:“出去的时候,我要假装昏迷,给墨兰理事一个修为不到标准,无法修复炼花女神神像的假象,我怀疑她会在那个时候收我的身,包括我的炼之储物戒,所以我要把这本炼人秘笈做成一本春.宫画册,让她不敢翻看,另外,炼天鼠你也赶紧给我做一个和白玉石板足够大的书框,我也要把白玉石板伪装成相似的让她无法翻看的画册。”
心思缜密的程度已经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傅书宝能活到现在,不是偶然,也不全是运气太好的原因。
“可是,女人不想翻看的东西,应该是女人的画册吧,爸爸的话,说不一定就引起好奇心,翻看起来了。”丹书神兽有些丧气地道:“可是,爸爸只让我画你的画册,还是给秀国秀玉女皇的,不让画妈妈的,不然,三个妈妈的裸.身画册,那个墨兰理事一定不会翻看。”
丹书神兽的话刚一说完,傅书宝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你妈妈们的裸.身画册只有你老爸我能看,你想都别想,那个墨兰理事自负极高,美丽女人的画册说不一定会翻看,但我这种男人的画册,她是百分之百不会翻看的,废话少说,照做!” 女强人其实都有那么一点不正常的地方,会将自己幻想成强大的男人,主宰一切,久而久之,在取向之上就会发生一些变化,那么漂亮女人的画册有吸引力就是很正常的了,而男人的却不屑一顾。这虽然是一种假象,但傅书宝却要在这上面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完全的准备。
计划如此周密,考虑的方面如此之多,为的不过是在他假装昏迷之后,墨兰理事有一种可能,会翻查他的炼之储物戒。而在跟随她来神庙的时候,墨兰理事是知道他手指上有一枚炼之储物戒的。如果他将之藏起来,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呼啦呼啦,丹书神兽的大嘴之中不停地吐出画页。雪白的纸张之上全是当初送给秀玉女皇寂寞的时候用以自我慰藉的龌龊内容。炼天鼠这边再次打起了下手,将画页整理出来,混在炼人秘笈之中,然后又用牙齿咬出小孔,用银丝蚕蟒的丝线装订成淫.秽画册。
“那个,得有一个书名吧……就再画一张有‘大棒写真集’的封面出来,对了,那个伪装白玉石板的书框和封皮,就画一张有‘金瓶梅’字样的封皮吧。”傅书宝招呼着两个非人的家伙干活,满老子都是墨兰理事忽然看见这两样东西时的古怪神情。
或许,墨兰理事并不会那么无聊翻看他身上的东西,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损失什么,是巴不得的事情。
炼人秘笈很快摇身一变,变成了让人看着都脸红的“大棒写真集”,一个刚好能将白玉石板伪装成画册的书框也在炼天鼠的一双“巧手”之下快速完工,那精美的封皮之上赫然是傅大官人的一个侧躺姿势,看上去很有文化,很有素养,但一身却是清洁溜溜,双腿之间更是张牙舞爪,好不狰狞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