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沉从车窗伸出一只手,向他挥了挥,算告别。
陆星沉嗤笑,评价她:“臭妹妹。”
玛莎拉蒂绝尘而去。
他们在出租屋楼下停下。
陆沉沉开了门,和周恪一一起下了车。
江夙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胖爷,虽然这句话很多余,但我还是要问。你今晚打算睡哪?”
顿了顿,促狭道:“当然你要是觉得尴尬的话,也可以直接默认,哥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相。”
陆沉沉躲在周恪一的怀里,双臂紧紧抱着他。
那短短的热裤,只堪堪遮住了大腿根,裤沿之下,有细看才能看得出的红痕。
她的腰肢一看就很软,是那种手掌握上去,似乎能掐得她娇声呼喊的软。她凹着腰,贴在周恪一的胸前,眼眸像极了干涸土地,一眨一眨,登时汪洋四起,流的全是欲水。
红润的唇张张合合,眼睛弯成月牙:“今晚他除了我身边,哪里都不去。”
娇,艳,婉转低吟。
啧啧,跟个妖精似的。
胖爷艳福不浅。 “你这姑娘真要命。”江夙摸着下巴,混不吝道:“迷死个人。”
周恪一抬眼,直直地看着江夙。
江夙无辜地抬起手,“我就说说而已,要不要这么大反应?再说了,哥有喜欢的人,跟你女人就不是一个类型。”
陆沉沉挑挑眉,起了好奇心:“你喜欢什么类型?”
周恪一捏着她的脸,把她捏成嘟嘟嘴,转过来,“他喜欢对他爱搭不理,还把他当流氓给了他一耳光的。”
陆沉沉乐了,江夙的脸黑了。
“呵。”他一声冷笑,关上车窗,声音闷闷的传来:“你忙着收妖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
出租屋的门从外面打开,又嘭地关上。
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台洒进来,厚重的窗帘遮挡去大部分光线,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光从那里溜到房间,窥探着里面的一切。
陆沉沉细长的手指摸上周恪一的下颌,再抚了抚他的喉结,闷声笑道:“你也有这么放肆的时候。”
周恪一凝视着她,喉头轻微吞咽,灼热的气息抚过她的脸颊。他低声说:“别说话。”
然后低头,吻上她。
他们站在门边,陆沉沉背靠着墙壁,他用两只手将她牢牢困在了怀中,手支撑在墙面上,火热的吻跟上来,贪婪地攫取住她的唇瓣。
属于男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
陆沉沉的手指轻揉着周恪一的臂膀,一寸一寸,从小臂推到大臂,再圈住他的脖子。
他是真的不会接吻,舌头伸进口腔,追着她的舌吮吸,力道缠绵,渐至凶狠。她有些畏缩,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被他的手掌覆盖住后脑,用力地拉回来,去感受他鼻间急促的呼吸,和恤下渐渐绷紧的肌肉。
“嗯……轻点……”陆沉沉含糊地说,想推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直接摁在墙上。
“周恪一……”她的话语里带了软绵绵的声调,哭笑不得:“接吻不是这样的。”
哪有人和他一样,这是接吻还是吃人?
陆沉沉被这凶猛到快窒息的亲吻搞得有些招架不住,腿软下去,一下坐到了客厅沙发的扶手上。
一时没稳住,手在虚空中晃了两下,随着一声惊呼,她往后倒去,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沙发是海一样的深蓝色,月光照在亚麻的布料上,风将窗帘吹动,那条唯一的缝隙便跟着起伏蜿蜒,落到陆沉沉凌乱的头发和湿漉漉的眼眸上,仿佛在上下检阅着这副躯体,品尝她到底够不够诱人。
她像躺在了深邃的大海上,等待潮汐起落,孤独又永恒。
周恪一被欲望迷了眼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清明。
他在做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从来都是一个理智且克制的人,这一刻竟然感到手足无措。
到底是荷尔蒙和多巴胺迷惑了他,还是他自己本身,就也向往着这不该被冲破的禁忌欲望?
“哥哥……” 一声轻声的叫唤,唤回了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