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为的不过是让身边的人安心。
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也不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特别的事。
他只不过是和所有过去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个心中有恨,又疑心病重的人对他安心……而已。
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君湛然专注于眼前的目标,一步步走的今日,他知道南宫苍敖在他身边为他做的事,却不知道那些没有看见的事。
在他不曾看见的地方,还有多少事是南宫苍敖为他去做,而他不知道的?
“其实我想到过,我以为是你不想借助外力,我以为那是因为你的骄傲。”他狠狠皱眉,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他是为了他?
“湛然可不要自责,你这么皱眉,莫非是要我心痛吗?大战就在眼前,我若是心痛的提不起刀来,对战事可无益。”南宫苍敖不想让他自责,倾身在他眉间吻了一下。
重兵环绕,这二人却可如此肆无忌惮,天下间可还有他们在乎的事?沐昭冉抱起沐朝霞,不知道心中那种感觉究竟是羡慕还是嫉妒,或是其他?
风雪中,那袭斗篷的猩红之色犹如鲜血般鲜明的映在他的眼底,还有那柄半鞘长刀,微吐红芒,交相辉映。
这也是沐昭冉带着沐朝霞离开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景象,之后,他便转身离去,自此多年,再无人见到这位曾经被人称道的铁羽飞将。
风雪呼啸,三军对垒之地,两人相拥,这一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阵之前两位主帅互诉衷肠,自古以来何曾有过这样的事,看的徐东林和安佟啧啧称奇。
他们险些就要忘了妻儿还被人挟持的事,阳嶙却没我就安嘉王病卧在床已危在旦夕,凛南也已危在旦夕。
“把纪南天交出来,我就信你与此事无关,否则,你还是我凛南的敌人!”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君湛然说的是事实。
“他是你的师父,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阳嶙不信。
纪南天确实曾经和他们在一起,但以他的功力,要想离开除非南宫苍敖和君湛然之中有人亲自动手,其他夜枭也好,雾楼侍卫也好,谁能拦得住。
所以纪南天早已不知去向。
“不知就是不知。”说的是事实,君湛然冷淡的表情却叫阳嶙气愤不已。
“好!既然如此,众将士听令——将他拿下!”一抬手,阳嶙已然将他当做大敌,凛南兵马一阵混乱之后,决意追随阳嶙的士兵行动起来。
“谁敢!”南宫苍敖鹰眸一厉。
阴鸠见机行事,大喊,“动手——”
“是!”
在南宫苍敖麾下训练日久,有好些凛南将士早已是半个夜枭,出手犀利,啥时间两队人马如潮涌而起,掀起一片腥风。
大战已起,却不是夏军与凛南。
徐东林与安佟对视一眼,悄悄后退,两军对阵,他们旁观,以逸待劳,只需到最后拿下获胜的一方便是,到那时候,就算这两个年轻人再厉害,也定然胜不过他们的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