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谲之色幽冷至极,也冰寒至极,它意味着无论煌德是谁,都已逃不过最终的结局。
“敢动我的人,煌德啊煌德,你这是故意在惹怒我妈?”怒极反笑,君湛然的话中之意是在说,他这般生气,不是因为那三个异国来的人,而是因为肖虎。
南宫苍敖忍不住皱了皱眉,“冷静一点,你该比我更清楚,这种关头最重要的是什么。”
用力搂住他的双肩,南宫苍敖的声音听来有些危险,“和三国使者相比,还是肖虎更重要一些吗?湛然,我必须提醒你,你可知道你刚才自己在说什么?”
君湛然挑着眉看他,“胡言什么,你知道我的意思。肖虎是我雾楼的人。” 南宫苍敖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我要抓那个林秋雁,你便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一日,眼前之人就坐在那里,淡淡的模样,端着酒盏。
不管她是谁,犯了什么事,只要在我雾楼,就是我君湛然的客人,就没有随便被人抓取问罪的道理。
他这么说,一脸的理所当然,就像现在这般微微挑着眉,那孤然冷漠之色,却没来由的给人一种绝烈的印象。
“当时我就想,还一个鬼手无双君湛然,不知他在其他时候,是不是都那么冷,那么勾人。”
“原来你那时候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他冷哼,嘴角却扬起了弧度。
“怪只怪湛然太出色,第一眼,便让我觉得与众不同。”南宫苍敖这句话并非奉承,也没有半点夸大,“你对很多人看似冷淡,其实却都异常重视,你很保护自己人,这一点我一直都明白,也一直都很欣赏。”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让你冲动去救人,眼下是此战的关键,无论他们几人是如何离开,为何失踪,你都不该为此分心。”
君湛然当然不是个冲动的人,“你大可放心,难道我连这点分寸都没有,这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恰好在此时,我若心急去找人,分心他顾,岂不正合了煌德的心意。”
“你明白就好。”抚了抚他的眉眼,南宫苍敖其实有点为他担心,无论表面上看来如何,君湛然骨子里其实是个热烈又决绝的人。
所有的疯狂,所有的不驯,全都掩藏在那层冷淡孤傲之下。
“放心吧,他是肖虎,不是你,我还不会乱来到那种程度。”别开眼,君湛然望着不远处的城楼,徐徐说道。
南宫苍敖笑了起来,埋首到他颈边,狠狠吻了一口,看着他脖颈上那一点殷红,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君湛然用衣领掩了一掩,许是有人算好了的,无论他怎么掩,都只能遮住一半,最后索性不去理会。
很快,他们便要与煌德进行最后一战,无论煌德要那几人做什么,最终他们都会得到答案。
大战一触即发,如箭在弦,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涌起伏。
这个当口,他们并不知道肖虎正在为他的发现而感到震惊,甚至是深深的担忧。
肖虎是跟着铁梅来的,他必须问个明白,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假若她不是内鬼,那她到底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在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铁梅房里还会有其他人,更没有想到,在他身后竟然跟着另一个人,他只走进去一步,脑后一阵剧痛,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