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大肆颂扬了一番,天衢子眼皮抽搐,简直连表面的风度都快要维持不住。
好在不动菩提和玉蓝藻都知道此刻时间就是生命,一路拼命催动飞舟,江河剑派终于是近在眼前了。
未免麻烦,他几人来时并未提前通传。此时一路由下人引领着入了江河剑派,却闻远处传来争吵之声,而且隔着极隐蔽的法阵。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他们这样修为通玄的人物,对法阵本就格外敏感。若是普通争执还罢了,倘是设下法阵,那真是送到眼前让他们警觉留意。
江河剑派前掌门已经伏法,如今新掌门还未确定。谁人在此争吵?
几个人互相看一眼,径直朝着法阵方向而去。眼前越行越偏,但是梧桐凄凄、落木萧萧,是个极清冷的院落。偏偏门下挂着几条孝幔,正中间一个入眼生疼的“奠”字。
这里竟是一处灵堂。其实不消多看,几个人也知道是何人停灵在此——贺心璧。
其实贺心璧此人,还不算个孬种。贩卖魔傀毕竟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这些年江河剑派恐怕没有少敛财。连正厅都扩大了几倍。远不是当初苦哈哈的小宗门了。
江河剑派从门徒两百到如今雄踞一方,他功不可没。这宗门之中,绝大多数门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只可惜临到最后,竟然一个上香祭拜的人都没有。
大抵还是得罪了惹不得的人,没人愿意跟他沾上半点关系。
四人看了一眼灵堂,便听后面有女子怒中带泣:“我爹尸骨未寒,你竟要行如此禽兽之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另有男声道:“得了吧,你爹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得罪了谁?九渊仙宗奚掌院!你还端什么千金小姐的臭架子!要不是你我婚约在身,我都懒得碰你一个指头。”
女声怒道:“季骄霜!玄门有规矩,罪不及妻儿!我爹犯了错,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我还要被连坐吗?婚约乃我师伯的主意,他有什么权力定我终身大事?!我根本就不同意!你给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