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婳脚步便有些迈不动,说到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两样她都占了。
她说:“奚掌院,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什么人间的贞|cāo观念。是以留宿一夜,我并不在意。可是你修为深修,犯不上为区区片刻温存,耽误自己。”
那还真是区区片刻温存,她真是丝毫没有夸张。然而正是这毫不夸张的描述,直将yin阳院掌院戳了个透心凉。
天衢子慢慢握住她的手腕,声音艰难沉涩:“天衢子向傀首……再求一个良宵。”
真是执迷。顼婳是无从拒绝的,她只有说:“那么,我暂留片刻。”
天衢子几乎是以雪耻的姿态道:“请傀首移步卧榻。”
顼婳随他而往,他的化身亦步亦趋,一路跟随。
天衢子的卧房,靠墙一张木床,虽然宽大整洁,但无螺无钿,别无镶嵌。榻上被褥铺叠整齐,虽然明显可感觉灵力流转,显然不俗,但单就外观而言,可谓是十分朴素。
天衢子盏上烛火,顼婳不想与他对望,便四处看看。他的筝放在琴台上,剑则挂在墙上。壁上还有一副山水画,显然是飞针坊的绝品。山水流转不休,每到一定时辰,都会有鸟鸣风起。
一草一木、一云一景,都是活物,会吞吐灵气。
顼婳站在画前,感觉到天衢子走到身后,她却没有回头。一双手试探着揽住她的腰,她没有拒绝。
天衢子的化身低下头,唇瓣擦过她耳朵的轮廓:“天衢子……侍奉傀首更衣。”
顼婳心中微动,张开双手。天衢子缓慢解开她的腰带,她身上桂花香气溢散开来,他心慌意乱。衣下之物早已肿胀高竖,视之不堪。
顼婳当然看见了,也只得别过脸去,假作不见。
她衣裳如雪,片片逶迤落地,天衢子的呼吸似乎就在她耳际。她面红耳赤,只是问:“能否劳烦奚掌院外面坐坐?”
她微抬下巴,指了指坐在桌旁的天衢子本尊。天衢子的化身摇头:“不……不出去,好吗?”
顼婳只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