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空锈倒是并不意外——那是为了镇压弱水天河所铸的圣剑,其力之强大,岂是人力所能相抗?
他说:“天衢子,天河圣剑,是活的。”
天衢子蓦然抬头,水空锈声音愈发凝重:“说起来,此事乃我与向销戈种下的因果。如今有此一劫,吾不算无辜。”
天衢子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水空锈似乎陷入了陈年往事之中:“当初,我与向销戈虽然算是同辈翘楚,但是玄门之中,要压过那些活了几千年的前辈,是很难的。”
这一点,天衢子倒是深有体会——他寿命一千一百多年,修为于九脉掌院之中可算是数一数二。但是一旦提及升任宗主,仍然有许多人心存不服。
何况是当时,仅仅只能算作玄门新秀的两个少年?
水空锈说:“但是,功成名就的机会却就这么来了。弱水河口危急,而向销戈无意间得到了一块天外陨铁。”
天衢子对玄门往事,自然十分了解,他说:“向老千年铸剑,宗主冒死将其chā,入弱水河口,镇压了无数年月困扰玄门的天河水患。功在千秋,何来因果?”
谈及往事,水空锈声音含笑,说:“什么功在千秋。说到底,不过一个贪字,贪名贪利,贪图功德积威罢了。当初吾在将天河圣剑chā,入弱水河口法阵中心的时候,差点为弱水所噬。”
天衢子一怔,这件事,水空锈从来没有对人提及过。他自然也无从得知。
水空锈声音无奈,说:“然而此刻却助了我一臂之力。就在这时候,我发现它有知觉。彼时我以为是剑生出器灵,对于这种神剑圣器来说,这并不奇怪。但是后来,我发现她不是。”
天衢子心中一惊,水空锈叹了一口气,十万大山雪大如席:“它结了四重法阵保护我与它,令我成功到达阵心。它不是器灵,它是在圣剑还未冶炼之前,就已开启神识,意图参透天道秘密。”
天衢子说:“这怎么可能?若真是活物,经千年冶炼锤锻,也一声不吭吗?”
水空锈声音里终于透露了一丝惧色,他长叹一声:“如果在铸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