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之所以会去深山,只是因为听到一位大夫说过一个可以根治我身上病的偏方,却不曾想那方子是假的,我去之后,病反倒是加重了,还救回一个恶人。”
这么解释的话,那就说的通了。
再看看稚桐对于柳青冥的态度,估计也是因为这场救命之恩才有些不同,不过柳青冥的父亲毕竟是他的仇人,所以才一直这么僵持着。
此时顾笙寒差不多已经将一切理清楚了,也便不想再询问什么了,不过该装的范还是得装的,毕竟他也是个名门正派的大师兄嘛。
“原来如此,多谢柳公子愿意坦诚相告。”道谢过后,顾笙寒将视线转到了稚桐身上,“阁下虽是魔修,可却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虽不知道阁下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还请阁下考虑,你留在此处,危险的可不止是你,还有其他人。”
至于这个其他人自然便是柳青冥,这一点再明显不过了,稚桐也是一瞬间秒懂。
但他却一直沉默着,脸上还是一副并不想和道修有什么牵扯的样子。
这样的性格有点像小孩纸了,顾笙寒唇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散去,“阁下若是不愿意听,不妨想想,你可愿意看到有人因你再受什么伤害吗?”
“呵,道修就是伶牙俐齿,想让我离开浮黎城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况且我也不想留在此处,不过只是因为要杀了某个人才不得已停留罢了。”固执的稚桐从来不愿意服软,哪怕是在话语上。
顾笙寒也是因为拿捏住了这一性格便道,“可阁下是否有想过,与你有仇之人是与你有恩之人的父亲,你若报仇,那柳公子又何尝会愿意放过你,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杀还是不杀都在阁下一念之间,若是这步错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言尽于此,顾笙寒也不想再停留了,以免再被牵扯进什么奇怪的事,故此,顾笙寒这一语说完,便起身道别,“此行,我与师弟离开太虚门已经有不少的时日了,实在不适合再停留,便不再打扰二位了,告辞。”
柳青冥见状,便想起身以示恭敬,却被顾笙寒拦下了,“柳公子身体不便还是莫要送别了,好生安养些日子吧。” 叮嘱完,顾笙寒便欠身行礼,以示恭敬后,便直接转身。直径走出客堂,一直未曾说话的黎千烬跟随其后。
不过在临走时,黎千烬刻意地回了下头,目光停留在了稚桐身上,无声地说出了三个字。
说完之后,他唇角浮现了诡异,不过确是转瞬即逝,仿佛只是一时错觉。
而读解出那三个字的稚桐,眼底满是难以掩盖的惊愕,张嘴本想说出些什么,可却看到了黎千烬直径转身离去的背影,他便止住了,一切都化作无言。
至于那时黎千烬究竟说了什么,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知道。
一心离开的顾笙寒也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