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答应了吗?”秦玄策理所当然道,“君无戏言,万一他要是翻悔,你可得替我作证。”
王笑一缩脖子。
“不好意思,作不了这种证。”
“我等得好急啊。”秦玄策长叹一声,又道:“你提了这些东西去哪?”
“去赔礼道歉。”王笑道。
“哦。”
王笑走了两步,见秦玄策并不跟来,便问道:“你不陪我一起去?”
“去赔礼道歉能有什么意思。”
王笑神秘一笑,笑眯眯地邀请道:“一起去吧。”
秦玄策略有些奇怪起来,于是应道:“那好吧,总好过去国子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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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十七年的收成不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在京城做酒水生意的王、钟、何、万四家而言,竞争也愈发激烈起来。
以前大家争份额、争主顾,如今是连酿酒的原料也要争了。四家酿酒的工艺虽然不同,但第一步却都是蒸粮食。
如今的行事,必须早屯粮,能屯多少屯多少。
接下来如何与崔家这样的大粮商相处?这便是王家当务之急要解决的问题。
王家与何家都有和崔家联姻。
现在何家与钟家合作,便是有一起压住王家,将王家的份额抢了分掉的打算。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在关注着崔家这批粮食要卖给谁。
一场蝗灾之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粮食是最紧俏的东西。
今年的收成少了,但要粮食的地方却没少。
等着向崔家买粮的还有京中大大小小粮商们。
于是王笑到崔家时,见到的便是一幅门庭若市的景象,居然还有不少人抱着礼物等在门外。 等王笑通了姓名,进了崔府,外面的人们便纷纷议论起来。
早有不少人已将王家打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便冷嘲热讽着:
“听说王家与崔家撕破脸,便是因为这个少年对继母不孝,欺虐弟弟……”
“满京城都说王家老二精于商事,没想到最后事情却要坏在这个弟弟手上了……”
“呵,精于商事?这种年景,还想从我们手里抢粮食去酿酒,我看是王家是丧心病狂……”
于是声讨王家的议论声便铺开来,从王家毫无骨气的将那个名叫王笑的儿子送去入赘天家开始,又说到这个儿子是如何劣迹斑斑……
王珠在京中商贾本就有些名气,此时一说,往日里‘有商才’的厉害名声,便成了‘从百姓嘴里抢粮’的恶名,王珍则是混了个‘窝囊废’。至少王笑,风评更是臭不可闻。
议论声中,有人贼兮兮地笑了笑,又往别处去传播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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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的大厅中,有人在侃侃而谈。
“今年必是荒年,等雪一下,粮食就要成倍成倍的涨。这种时候,你们却将粮食卖出去给那些人酿酒?与守着金山要饭吃之举有何异?”
文弘达淡淡笑了笑,举止从容,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