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师尊怎么不向前推进了?”
“宁枝公主这副模样好新鲜,看着又可怜又可爱。”大师兄已经加入了.宁枝夸夸小分队。
其他弟子纷纷侧头——
“师兄别说了别说了。”
……
温禁为何不接着动手了?
因为他走神了。
他的目光垂落在宁枝的脸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待看到她这般倔强又凌厉的眼神后,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沉沉的情绪。
宁枝倒底还是力气小些,与温禁对峙几刻钟以后,她体力不支,跟着便连连后退。
眼看着她支撑不住,温禁立刻收手。他收手的动作又快又稳,力道收的比宁枝快的多。
突然没了抗衡的力量,原本连连退后的宁枝毫无防备地向前倒去——
不偏不倚地跌进温禁的怀中。
弟子们:……
宁枝:……
她顿时进退两难,表情僵硬,不知所措。
看着她长大的八爪鱼婆婆可以作证,她并不是那种打不过就撒娇的人。
可这……
她、她她该怎么解释啊。
正在懊恼时,她感觉自己被环住了。
温禁低垂着目光,顺着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给她捋了捋头发。
他宽大的袖袍垂在宁枝身后,从其他人的方向看过去,就仿佛是他抱住了宁枝一般。
宁枝有片刻僵硬。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她仅仅只在温禁怀中倚了一会儿,再起身时,她却觉得刚才的时间太太太漫长了。
宁枝微微懊恼,拧着眉头低下头,心中顿生悔意。
有为自己“投怀送抱”的举动而懊悔的,但更多的是她后悔自己方才没忍住,居然接下了温禁比试。
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刚才和那位大徒弟比试的时候,她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去展示自己的真实修为,因为她在比试中完全掌握主动权。
她想让对方觉得她是个什么水平,她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将自己的身手控制在什么水平给他看。
不过对上温禁的时候,她的好胜心……也被他激发出来了。
宁枝先前总是一个人修炼,在海底也是,来到渝山也是。 而今她好不容易棋逢对手,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让她使出全力迎敌的人!
她怎么可能愿意敷衍了事。
可打的时候,酣畅淋漓的时候只觉得畅快,打完了以后她才后知后觉这事儿不妥。
一场比试,足够把她的能力全然暴露在渝山弟子眼中。即便弟子们看不出来,温禁却一定能看出来……
宁枝的脸上写满了“悔不当初”,小脸上满是凝重,都没有再抬头去看任何人。
***
下午,温禁和袭玉就着剑宗内的事宜商谈了几句。
剑宗里的事都大同小异,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件事。
不同于别的宗门,他们二人所管辖的剑宗崇尚以实力为尊,门下弟子也大多是勤奋上进的人,很少有那种鸡鸣狗盗之徒。
两人商量一番,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公事处理完之后,便轮到谈论私事。袭玉先是瞧了瞧温禁的状态,随后装似无意地问了他一句,“师弟,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是和往常一样。”温禁如实回答。
哦…那就是还没记起来。
袭玉又问,“最近和宁枝有没有说上话?”
“……”温禁顿了顿,随后神色黯然道,“有是有,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袭玉了然,他话锋一转,“你还记不记得章师弟是怎么娶到柔佩仙子的?”
章师弟、也就是气宗的宗主章含珏。
温禁对于渝山的记忆都非常清楚准确,他自然知道他的章师弟是怎么娶到道侣的。
大概就是……
章含珏是他们师兄弟三人里面最小的一个,平生最喜欢游历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