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架炮筒轰你呢。”万穗乜他一眼,把牌给邵成看,“出不出?”
邵成往牌桌上扫了眼,又看她:“赢了算谁的?”
“当然算我的,不过你要对韩树的裤衩有兴趣,给你没问题啊。”她嬉皮笑脸地。喝醉了说话的语调跟平时不太一样,尾音上扬,听起来像撒娇。
邵成笑起来:“放心大胆地出。他手里没对子了。”
万穗立刻气势汹汹把炸.弹拍在韩树跟前:“炸死你!”
“哎呦喂,可吓死我了。”高嘉远笑着说。
“不带请外援的啊!”韩树磨了磨牙,忽然就唱起来:“我说算你狠,软不隆冬的耳根,别人说了一句你就当真……要不起!”
有邵成指点着,高嘉远在一旁全力以赴地助攻,万穗把韩树赢得惨烈。
韩树把刚才赢的那些钱全搓给她,兜里的几张也全掏了出来:“行了,赔干净了。”
“内裤交出来。”万穗说。
韩树站起来,做了个骚包的舞蹈动作,撅起屁股:“你自己来脱啊。”
一帮人乐得不行,万穗笑着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欠艹的玩意儿。” 高嘉远惊讶地扬了扬眉。
邵成瞥过去一眼,目光淡淡。
万穗意识到自己太过狂放了,咳了一声,坐好。
“跟谁学的?”邵成倒了杯酒,不咸不淡地问。
万穗一脸乖巧:“都是他们带坏我的。”
刚好有人点了首舞曲,韩树兴致上来,跟着音乐跳起爵士。高嘉远捧场王,上去跟他尬起舞来。原本已经有些萎靡的众人顿时精神了。
韩树搞音乐的,跳舞自然比高嘉远童年时期学的三招五式厉害。两人跳得一身汗回来,韩树把陶宁手里刚倒的酒抢过来。
一口气干了一杯,再抬头时,看到对面万穗和邵成两个人时,忽然注意到什么,前一秒还笑得开心的脸色登时沉下来。
刚才没留意,现在才发现,万穗身上穿的外套,是邵成的。
再看两人的眼神……
他镬地一下就要站起来,被陶宁眼明手快拽了回去。
韩树眉头一拧:“你干嘛?你俩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别管。”陶宁说。不动声色给他递了个眼神:旁边坐的就是高嘉远,这会儿没法跟他解释。
“怎么了?”高嘉远果然看到了两人的争执,问道。
“没什么。”陶宁笑了笑,“我就不小心踢到他一下,你看他小气的。”
高嘉远不以为意:“多大点事儿。小树,让着点女孩子嘛。”
韩树勉强忍下,面色不愉地坐了会儿,找到机会,就把陶宁拽到角落,怒气冲冲地质问:“你俩今天是不是串通好了,她又想搞什么?”
“如你所见。”陶宁不大想谈,她自己都不支持。“你别管了,以前劝不住,现在就能劝住了吗。”
“……就是以前没劝住她,这次才更要管。”韩树皱着眉,“你们这些女的到底什么毛病,长得帅就那么稀罕?”
虽然因为万穗的事,心里对邵成颇有微词,但他韩树一直敬重他,毕竟是少年时期崇拜的人。
陶宁冷笑一声,回敬一句:“你们男的什么毛病,还不是看见美女就发情。你还是先管好自己那点破事儿吧,上次的蛇精女玩够没,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同样的话还给你,先管好自己吧。”韩树瞧着她,“你也该谈场恋爱了。老大不小了,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说出去让人笑话。”
“……”陶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倒了杯酒,闷头喝下去。
“别生气,我也是为你好。”韩树觑她一眼。
陶宁直接拎了两瓶酒过来,往他身前的吧台一墩:“陪我喝点。”
韩树啧了一声,拿起酒瓶,跟她碰了一下。
结束时,已经凌晨,一帮人醉的醉,清醒的不剩几个。
韩树已经不省人事,陶宁还清醒着,扛起他,然后指着同样醉醺醺的万穗对邵成道:“邵成哥,可能要麻烦你送一下她了。”
邵成点头:“没关系。”
高嘉远张罗着叫代驾,将几个人送上车。邵成去结账了,万穗站在门口台阶上,看着陶宁把一滩烂泥的韩树弄上车。 一米八的个子也够沉的,陶宁被折腾得够呛,上了车,又把车窗降下来。
万穗见状走过去,弯下腰,扒着车窗。
陶宁轻声道:“你自己注意点,别钻牛角尖。”
“遵命。”万穗笑嘻嘻地。
陶宁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他快出来了。”
万穗立刻从车边退开,脚下发虚,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动作太猛,头一阵嗡嗡的震荡,连屁股蛋儿的疼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