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予不紧不慢地停好车:“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会过来,不想进局子就趁早走。”
本来懒得再听废话,打算直接动手,全部一起揍的席卿动作顿住。
谢时予这架势,像是来帮他的?
大花臂哈哈大笑:“这一片的派出所的民警都跟老子称兄道弟,你他妈吓唬谁呢。”
“哦.......”谢时予脸上并没有常人听到警察跟我是一家的绝望,只见他慢里斯条脱下校服外套,系在腰间,“那只能我亲自动手收拾你们了。”
大花臂:“......?”
现在的高中生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比一个狂?!
谢时予转头,冲席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温和了八个度,嘱咐说:“别怕,站远点。”
少年眉眼俊雅,这一笑,如春风化雨,能暖进人心里。
席卿蜷着的手指微微收紧,他被人骂野种,被人随意欺负辱骂,印象里除了外婆,从没人用这么和善的语气,对他说过“别怕”二字。
他不明白谢时予忽然抽什么风,干脆退后两步,看他表演。
“我呸,今天你爷爷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大花臂说着,抬脚就是一记能把人踢出几米远的飞毛腿往谢时予腹部踹去。
谢时予利落避开,怕其他人会去对付席卿,开嘲讽说:“就这?你们一起上吧,我不想浪费时间。”
这个嘲讽开得太大,几个混混都被气乐了,当即决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一拥而上。
他们有五个人,而且都是出来混的,收拾个高中生,跟吃饭喝水似的。
可惜他们碰到了谢时予。
谢时予以前住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打的架比他吃的饭还多,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要么挨打,久而久之,练就了一身野路子的打架功夫,下手又快又狠。
席卿那废物哥哥大概压根没把席卿放在眼里,找的这些人就是街头混混,不是那种硬茬练家子,也没带家伙,并不难对付。
不出五分钟,大花臂几个跟五条蠕虫似的捂着肚子在地上哎哟叫唤。
谢时予打过架也挨过不少打,知道打人哪里最痛。
他看着一地的人,微笑:“谁是我爷爷?”
大花臂知道碰上硬茬了。
他也挺能屈能伸,捂着脸求饶:“您是我爷爷您是,爷爷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我可以绕了你们,但你们兄弟,就不好说了。”
大花臂想到谢时予说他已经报警了的话,当即脸色一变,什么兄弟,都是他编出来唬人的,要真进了局子,他们几个都有案底,都不敢再恋战,慌不择路地跑了。
谢时予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想着自己这一打五的气势,怎么也得给席卿留下一个英勇可靠的印象,说不定他现在正崇拜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