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却并未感受到危险,指着席卿的鼻子破口大骂:“别以为爸爸把你认回来,你就是秦家少爷了,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给你封太子也改变不了你血液里的下贱!野种!”
佣人听得腿都软了。
席卿淡淡地扫了脸色煞白的佣人一眼,吐出两个字:“下去。”
佣人战战兢兢:“可是,我......我还要扶大少回去休息。”
席卿:“我来。”
佣人:?
席卿却已不由分说地伸出一只手,抓住秦归的胳膊,只是这么轻轻松松地一拎,就把烂醉如泥的人稳稳当当扶住了。
“杂种,别碰我!”秦归怒道。
可任凭他怎么挣扎,那只白皙修长的手都一动不动,连拖带拽地把他往房间拖。
佣人直觉席卿不可能那么好心,怕失职被责备,忍着害怕,跟在后面,席卿也没理她。
刚走到门口,佣人听到“咚”地一声,原来是秦归进门时不小心,在门槛上撞了一下,那动静,佣人听得脑袋一疼,绝对要起一个大包。
秦归疼得眼冒金星,刚要骂娘,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席卿铅着他的手一松,他原地摔了个狗吃屎,牙齿咬在嘴唇上,直接见了红。
“□□妈的,你这是故意的!”秦归捂着嘴,疼得倒抽冷气。
席卿不说话,又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往床上去,秦归挣扎间,脚狠狠地踢在了床底的木板上,他脚上穿的是柔软的家居鞋,脚趾上没防护。
那酸爽,疼得他嗷嗷直叫。
佣人看得心惊胆战,好在席卿把他扔床上后,就没在折腾他了,只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狼狈不已的秦归,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戾气与狠色,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秦归从小被娇养长大,哪里见过这个样子的人,吓得直打哆嗦,跟乌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席卿声音冰凉:“怎么不骂了?”
秦归哪里还敢骂,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床上,要多怂有多怂。
一直到席卿离开,扶着门框的佣人才感觉脚没那么软了。
他只是个高中生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隔日,秦归醒来,就感觉头疼脚疼浑身疼,他迷茫片刻,醉酒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最后定格在席卿那张清俊又可怖的脸上。
“操!”他骂了一声,却不敢像以前一样,直接去找席卿的麻烦。
他也想去秦明良那边告状,但席卿完全有理由说,他是扶喝醉的他回去,他不配合,才不小心摔的。
席卿昨天完全没动手,告状都没理由。
秦归越想越气,最终紧紧攥着拳头,狠狠砸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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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予今天有点倒霉,车子在路上抛锚了,又值上班高峰期,打不到车,连共享自行车都没看到,好不容易打了辆滴滴,那司机还走错了路。
等他到学校时,早读课已经上了20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