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见谢时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中全是讨好,估计是懊恼刚刚他居然把他说成妹子,叹了口气,按住他的手:“歇会吧,祖宗,再闹我人没了。”
“哦,好的吧。”
谢时予终于安静下来,席卿松了口气,谁知不出几分钟,这祖宗忽然唱起来:“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串烧烤串......”
席卿:“................”
谢时予人那么好看,可惜长了张嘴,歌声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魔音灌耳。
席卿感觉耳朵和内心都受到了荼毒,他要是出道,绝对要饿死在街头。
好在学校离谢时予的家并不远,没几分钟,就到谢家家门口了。
谢爸爸谢妈妈一听说儿子喝醉了,都出动来接他,并且对席卿表达了热情的感谢之情,还非要邀请他进家里坐,席卿借口太晚赶紧溜了。
再留下来,他要做一晚上吃你的心我的心串成的烧烤串噩梦了。
谢时予被谢妈妈灌了醒酒汤,弄回房间,连澡都没洗,就上床睡了。
隔日,谢时予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谢时予的手背搭在额头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袋犹在迷糊中,正思考着我是谁我在哪的严肃问题时,昨晚醉酒后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谢时予整个人都呆住了。
穿越以前,他跟朋友喝酒,不说千杯不醉,但大学宿舍那三个轮流灌他一个,他都能把他们全部灌趴,对于自己的酒量,只有牛批二字可以形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昨晚才敢夸下海口,说要帮席卿喝。
谁知道......这个身体会是个三杯倒。
失算了。
谢时予想着昨晚从宿舍到回家路上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内心除了崩溃就是崩溃。
特别是他说漏嘴说席卿是傻姑娘......当时席卿是什么表情来着。
好像,并没有生气?!
谢时予内心狂喜,所以,席卿是不介意他知道他是妹子的对吧对吧?
虽然如此,可昨天整个醉酒的过程,特别是那首自创的烧烤串之歌......不能想,想就是原地自闭。
踏马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喝断片,他偏偏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谢时予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回忆完了昨晚的一切,直到闹钟响第二遍,才从床上起来,却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不是宿醉的头痛,是头重脑轻的眩晕,嗓子也有点发紧,估计是昨天喝完酒又吹风,感冒了。
要不,他请个病假不去学校了吧。
谢时予打了个响指,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躺了一会,他又觉得不行。
今天去,他还可以装喝断片了,明天再去,还是要被那群逼嘲笑。
谢时予这样想着,又挣扎着起床,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快六点四十了,他们学校7点上早读课。
谢时予洗漱完,背着书包匆匆下楼,跑到玄关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