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早上在家吃了。”谢时予撒谎说。
“哦哦,”曲宁泽也没过多怀疑,“那我给你去装点热水,多喝热水。”
说着,曲宁泽拿着他杯子去装开水了。
谢时予悄悄松了口气,转头趴在桌上,却见他的学神同桌从书包里勾出一个白色的袋子,放在他面前。
“这什么?”谢时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上次买的感冒药。”
“......我早上真吃过药了。”
席卿点了点桌面:“马上中午了。”
谢时予:“......”
这他妈......
席卿看他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跟一个不想吃药的小孩子一样,心下了然。
他说:“这药有糖衣,不会苦。”
“......”这话听着冷冷淡淡,却跟哄小孩吃药似的,谢时予一瞬间破防了。
他扭着脖子,傲娇道:“我那药一天吃两次,晚上回去才能再吃了。”
席卿:“......”
这人为了逃避吃药,也是绝了。
他伸手,要把药拿回来,却又被谢时予一把薅过去。
谢时予不想吃药,又不想拒绝席卿这难得的关心,振振有词:“我留着下次吃,不行么?”
这种话就跟满仓的地主剥削农民工,并且扬言要留着下辈子吃一样荒唐,席卿挑了下眉,大方地包容了病号的无理取闹。
谢时予美滋滋地把药塞回书包里。
然后他就遭报应了。
隔日一早起来,他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嗓子疼得要冒烟,粥都咽不下。
谢爸爸谢妈妈见状心疼得要命,赶紧给他找感冒药,谢时予知道这药不吃是不行了,不过他想到书包里席卿给的感冒药,忙表示自己有药,去学校再吃。
介于原主并没有不爱吃药的毛病,谢爸爸谢妈妈没多怀疑。
到了学校,谢时予装了热水,他乖乖地把席卿给他的药拿出来,按照上面的剂量开始吃。
席卿背着书包从后门进来,就看到他的同桌快要裂开的表情和桌上的药片,开口:“不留着下次吃了?”
“......”
这话就很扎心。
谢时予用他濒临不能发出声音的公鸭嗓说:“我要失声了。”
席卿眉头微微皱了下,开口:“那我清净了。”
谢时予:“......?”
旁友,你是不是太冷血冷心了。
谢时予被伤害了,决定不喜欢席卿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