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到药,一转就疼。”谢时予皱着眉说。
其实想抹也不是没办法的,毕竟这世上单身狗那么多,都是自食其力也活下来了。
但他有人帮忙,为什么要自己抹呢。
果然,席卿说:“我帮你。”
席卿抽了两张纸,擦干手,拿过谢时予手上的药,谢时予半趴在沙发上,撩起衣服。
家里空调开得高,谢时予把衣服稍微撩高了点,席卿拆开药膏的包装,转过头,就看到谢时予的整个腰部,都呈现在自己面前,漂亮的腰线一览无遗。
席卿的呼吸停滞了下。
如果这时候谢时予回头看,一定会看到平时冰冷禁欲的学神,此刻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目光则是幽深晦暗,仿佛藏匿着什么惊涛骇浪。
席卿挤出点扶他林软膏,到谢时予扭伤的地方,药膏冰得谢时予一个激灵,席卿嗓音低低:“别动,我帮你抹开。”
“哦......”
谢时予整个脸都埋进了抱枕里。
席卿刚用热水洗过碗,手温度很高,落在他的腰上,有点痒,谢时予努力忍着要躲开的冲动,感受着席卿的手在那个位置轻轻按揉,突然后悔让他帮自己抹药了。
接下来的每一秒好像都被拉长了一般,变得无比漫长难熬,谢时予努力想忽略那种怪异的感觉,却无济于事。
他的全部神经元仿佛都集中在了那只按揉的手上,然后一股脑地反应到大脑,刺激着大脑多巴胺的分泌。
“好了。”几秒后,席卿的手离开,目光立刻从他腰上挪开。
某个人却趴在沙发上装死。
席卿收拾好了药膏,却不见某人起来,问:“睡着了?”
当然不可能睡着,谢时予整个脸埋在抱枕里,闷闷地说:“你别管我。”
只是抹个药,就被抹起了生理反应这种事情,太丢人了,谢时予想静静。
不,他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会这么禽兽啊啊啊!
席卿不知道某人又搞什么名堂,站起来说:“我差不多回去了,你给阿姨打个电话?”
“你不是请了一个下午的假么?”谢时予含糊的声音从抱枕间传来。
席卿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我留在这里又没事。”
谢时予又说了句什么,可是太含糊了,席卿没听到,他问:“什么?”
“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这回谢时予的声音清晰了,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席卿:“......”
席卿看着鹌鹑一样的某人,轻声问:“为什么?”
谢时予那冲动来得也快,去的也快,这么一会儿时间,差不多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