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席卿紧张了,他翻身一跃,轻巧地从围墙上跃下来,冲谢时予伸出手:“把手给我。”
谢时予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手紧紧抓在围墙上,说:“我不敢放手。”
席卿眉头果然皱起来了。
谢时予内心得意,让你气我,我还治不了你了!
正在谢时予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时,席卿忽然上前一步,身体触碰到了谢时予的膝盖,他出伸手,环在谢时予腰上,说:“跳下来。”
距离一下子拉进,谢时予的心率开始飙升,喉咙也有些发干。
“别怕,我接着你。”席卿说。
接着你三个字诱惑力太大,谢时予哪里舍得拒绝,于是放开手,往下一跃,他考虑到自己的体重席卿会承受不住,没有往他身上扑。
谁知席卿在他重心离开围墙那一瞬,搭在他腰上的手一用力,谢时予的重心便跟着惯性往前倾,被席卿抱了个满怀。
谢时予一个100多斤的男生,这么扑下来,席卿竟抱得稳稳当当,脚下丝毫没有动。
“......”
谢时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然而现在,鼻翼间全是席卿身上熟悉的味道,谢时予思绪全部被满满的幸福感填满,直到席卿放开他,还有点依依不舍。
“要不要再睡会?”席卿低声问。
谢时予正想说好啊,一起睡啊,却见到席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忽然想起来他手臂受伤的事情。
操!
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手怎么样了?”谢时予急急地问。
席卿想说不碍事,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垂下眼眸说:“有点疼。”
“走,我给你看看。”
二人走进寝室,席卿身上还穿着睡衣,他犹豫了一下,解开上面几粒扣子,半褪下一边的衣服,让谢时予给他看受伤的地方。
谢时予站在他的后面,心里默念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往某些不该看的地方瞧。
席卿受伤的地方是手臂与肩膀相接处,经过一晚上,本来只是一块淤青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
席卿的皮肤白皙,显得这一处红肿更加狰狞。
“好肿,”谢时予自责,“疼不疼?”
疼当然是疼的,这种伤第一天的时候还没感觉,往往从第二天开始,痛觉才发作出来,不动的时候还好,只要稍稍受点力,那酸爽,不龇牙咧嘴,算是忍痛能力很强了。
“还行。”席卿声音淡淡。
谢时予闻言稍稍放了心,说:“药呢,我帮你上。”
“柜子里。”
谢时予走到席卿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医生给开的药,拿出棉签,沾了药,小心翼翼地帮席卿在红肿的地方涂上,他不敢太用力,唯恐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