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峯说:“你本来就是早恋,14岁。”
尹桑瞪他,“大几岁了不起吗?智障一样。”
沈峯点点头,“确实,智障一样。”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沈峯刮她的鼻子又捏捏她的下巴,眼神纵容,“你确实比我厉害,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就很悲惨,连自己都差点丢了。”
“你又偷偷背我的书了?”
那句“最悲惨的不是丢失爱的人,而是为了爱的人丢失自己”,不仅是盛岳记住了,他也记住了。
沈峯吻她的手,“好在找回来了,还附赠一个小宝贝,我很划算。”
尹桑问:“你想好宝宝叫什么了没?”
“没。”
“有那么不负责任的爸爸吗!”
沈峯无辜,“就是负责才要慎重。”
“那你有备选的了么?”
“......”自然是没有。
尹桑瞪他一眼,气呼呼地别过脸去了。沈峯倒是笑了,无奈极了,她怀孕之后脾气变得像个小孩子,自己都没发觉。
他也不说什么,把玩着她的手,享受独处的静谧。良久她还是没有一句话,他凑近俯身去看,她双眼闭着,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
沈峯一怔,又不自禁微笑,吻了吻她嘴角,启动车子离开公园。
尹桑迷迷糊糊地,在沈峯的亲吻中醒来,他正埋头耕耘,温言安抚着她。一刺激,她才清醒过来,这是在沈家她的房间里,热浪翻滚而来,她却只能咬着下唇压抑,沈峯同样,他脑袋上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她肚子上。
最后他拥着疲惫的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感觉到她睡去,他才轻轻起身,收拾了一番才离去。
尹桑中午才醒来,察觉到今天身子与往日不同,有些疲乏,眼珠子转了转,想起来昨夜她咿咿呀呀地求他——
丢脸丢大了!
没想到先忍不住的那个人竟是她自己。
尹桑捂着脸在床上自言自语,门被敲了两下就被打开,沈母的脸出现在门口,“桑桑,中午了,起来准备吃饭了。”
“噢,就来了妈!”
餐桌上,沈母犹犹豫豫地开口,“桑桑,你的披肩怎么挂在玄关了,早上出门了?”
尹桑一愣,想起来昨夜他抱着她下车,一进门她捧着他的脸蛋就亲,还勾着他的下巴让他留下来。她那个样子,跟喝醉了有什么区别?披肩落在地上,沈峯低头去捡,她不管不顾地抱住他,他克制地提醒她注意胎儿,她在他耳边呵气,细声细气地说六个月很安全,他再没忍住,扣着她的下巴吻,亲热之中他随手就把披肩挂在了玄关。
尹桑急中生智道:“呃,是啊,下来喝水,听到有人敲门就过去看看,打开门又不见人。”这可能是她怀孕以来最机智的一刻。
“早上凉,有什么事你叫我就行了。”
“嗯谢谢妈。”她心虚地低头吃饭。
沈母也低头,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下午尹桑在沈母的陪同下去五道营看腐竹,米瑞说腐竹在和客人玩耍,尹桑走过去,看到了这位客人,是个熟人。 腐竹一见她就向她跑来,尹桑的身子已经不方便弯腰抱它,便找一处沙发坐下,拍拍了身边,腐竹乖乖跳上去坐好,脑袋一下一下蹭尹桑的大腿。
沈母在门口和米瑞寒暄了几句才进来,见猫离得太近有些担忧,“小米啊,给腐竹拿些零食来吧。”然后走近了把猫抱远,“这时候还是注意一些。”
尹桑也没有意见,“妈,坐。”
沈母抱着猫坐下来,这才看到身边还站着个人,正看着她们。
尹桑抬眼,对吕落说:“前辈,一起坐吧。”又招呼服务员把吕落点的咖啡挪过来。她可不认为吕落来这是纯粹喝咖啡,她是来找她的,那来者便是客,礼数还是要周全的。
沈母问:“这位是?”
“妈,这是我公司前辈,作家吕落,”尹桑介绍道,“现在还是一名编剧。”
吕落的微笑温柔和善,她朝沈母伸出手,“阿姨好。”
沈母抱着猫,给她一个“腾不出手很抱歉”的笑容,“坐吧。”
吕落讪讪收回手,坐下了。
沈母对尹桑说:“昨天阿峯打电话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我把产检报告发给他了。”
“有什么好看的,不一直是健康吗?”
“他就爱看,你可不知道,头一回看到有模糊的人像的时候,他那小眼神呐,看着都快哭了,哟长这么大头一回,这小子也有点做爸爸的模样了。”
那张彩超单现在还在他钱包里,尹桑是知道的,想起他每次趴在她肚子上,都能自言自语半天,她不由地笑起来。
沈母揉着腐竹的脑袋,问尹桑:“怎么取的这个名字?”
“当时想叫螺蛳粉的,太长了,就腐竹吧。”
沈母乐不可支,“敢情都是吃的,我现在有点担心你们要给我的孙儿取什么名字了,必须过我这一关的。”
“妈,叫豆泡怎么样,或者酸笋?”
“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