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靖抿着唇不再说话,眸光又冷了几分。
简云轩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在本侯开口询问之前他直直往后倒去。
自然是本侯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扶回了轿中。
轿外敏靖的声音不高不低:“早朝就要开始了下官先行告退。” 稳健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本侯一颗心终于有了着落,我望着简云轩那张苍白的脸心中五味陈杂。
眼下本侯和他在一处怕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稍后陛下若是问起来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不够用,于是本侯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从轿中探出身子,本侯冲着小书喊了一嗓子:“小因风寒晕倒了急需医治,你快些带简尚书回府医治。”
小书脸上一阵痉挛但随后反应过来勤快应了声“是”带着简云轩走了。
上早朝的路上本侯心里舒了口气,方才我冲着小书喊的时候周遭有不少官员都听到了。如此,即使皇帝姐夫问起来本侯也好有个说辞不是?
早朝上,众臣规规矩矩在下面站着,陛下规规矩矩在上面坐着。有人启奏,有人弹劾,有人喊冤,感情这朝堂是个高级别的衙门!
当然了,决逐者就是简华,允怀两党。
终于挨到退朝,我欣喜甩甩袖子抬腿往外走,龙椅上皇帝姐夫沉声把我叫住:“定国候留步朕有话要说。”
单独把本侯留下准没好事儿,是以本侯面上欢喜道着是脚底下却似踩了年糕动弹不得。
皇帝姐夫面色和蔼没看出什么端倪,他捋了捋小胡子似笑非笑:“定国候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朕讲?”
一国之君问你有什么话要讲通常是发现了什么鼓励你坦白从宽。通常这个时候最好的说辞就是一问三不知免得错招了其他的事。
我朝皇帝姐夫拜了拜:“臣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本侯只听到皇帝姐夫轻拨茶盏之声,整个大殿出奇地静。半晌,上头那位终于开口:“也没什么要事,就是想同你话话家常。”
一朝皇帝和我话家常,这谈话委实怪异,本侯歪着张脸笑了笑:“陛下请讲。”
皇帝给一旁的太监总管华成使了个眼色华成立即朝殿外扯着嗓子喊:“赐……座……”
不消片刻一个小太监搬着把椅子跑了进来,本侯朝皇帝道了声“多谢陛下”屁股这才着了地儿。
皇帝姐夫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看得我直哆嗦,不知皇帝姐夫又打算如何坑我。
“若得了空多进宫看看你姐姐,她近来想你想得紧。”
毫无缘由我竟有一种被长辈关怀的感动,就像是自己的老父亲。正欲感激涕零说几句,皇帝又道:“有空也不进宫朕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
我张了张嘴正想解释解释,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定定望着我似要将我盯出几个窟窿:“听说……你最近同简尚书走得有些近,此事可是实情?”
乖乖!感情在这里留了一手!
本侯不动声色搓了搓手心的虚汗脸上堆满了笑:“陛下所听之事其实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