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了半天终究是没有继续下去。
本侯确实是睡着了,再解释也解释不出一朵花儿来。
“无妨,国舅为国操劳多日身子乏累也在情理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本侯觉得允怀不是他了,体恤臣子这种事一向不是他的作风。
我庆幸望了允怀一眼又重重剜了小书一眼示意他把食盒放下。
小书利索把食盒里的小菜摆在桌上悄声退下。
本侯给允怀倒了杯清酒双手奉上:“这是府中自己酿的桂花酿,殿下尝尝。”
允怀满意点点头并没有喝,他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转了几圈似是无意提了提:“国舅可知京城哪家最爱收藏奇石美玉?”
我有些怔愣傻呼呼接了句:“哪家?”
他放下酒盏目光直直射了过来:“丞相府简家。”
强撑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垮掉,本侯笑了笑。
其实本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大约是吓的。
虽被吓到本侯还是保持着淡定浅笑的模样,这一切完全归功于老父亲的谆谆教导。
老父亲说过一个人再害怕都要装镇定,装得越像活得越长久。
事实证明老父亲说的话是真理,只是那时老父亲说这话时还未见过允怀。
允怀不置可否看了我一会儿重新拿起酒盏饮了口:“这酒好是好,只可惜今日饮酒时辰不对。这就同人一样,错误的人在错误的时间搅在一处总是不对。”
这是在说本侯和简云轩?
我连连点头应是,再也不敢多言。
他转了转酒盏仰头一饮而尽起身要走:“侯爷明日还要早起本宫就不打扰了。”
“左右明日也无要事殿下不如再坐坐?”
自是希望允怀快些走可这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允怀抬头抚额笑了,本侯却想哭。
“瞧本宫这记性显些忘了告诉国舅,明日国舅早些起身同本宫去见一个人。”
本侯错了,允怀还是那个允怀。体恤臣子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