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全好了?”一个多月未曾露面的允怀此刻从正门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有着希冀也有着黯淡。
我没有回他只讷讷问道:“云轩呢?”
允怀的眼神冷了几分:“他已经走了。”
我的心止不住颤抖起来,面上却是少有的倔强:“他去了哪里?臣去找他。” “即使找到你们也不可能在一处。”
对于这句话我无言以对,允怀身为一国的皇帝无论你跑到何处他若不想让你安宁你便不得安宁。
愣愣在院子里坐了一日,日暮光景敏靖来了。
看我一动不动坐在石凳上他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我不说话敏靖继续:“你们若是在一处你让陛下如何自处?上一次假死不成错失了机会就是无缘,你莫要再纠结。”
知道他是好心我却是半句也听不进去,良久敏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允怀来看我几次,见我不吃不喝他很是恼火,每一次看望都以他的低喝声告终。
听新来的宫女说,近来陛下新封了位定国候,听说那定国候长得很是俊秀还被陛下赐了门好亲事。只是不知是何缘故朝堂之中有好些大臣极力反对陛下这项决定,最后还是陛下用雷霆手段将此事压了下去。当然这些本侯并不在意。
春暖花开的季节我照例坐在院中,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
“陛下怎的又来了?”
允怀默默在我身边坐下:“还在恨朕?”
我苦笑:“陛下当知臣的心中只有云轩。”
“知你看似洒脱实则倔强,只是朕没想到你会如此倔强。”
我不答话,允怀又坐了会儿起身:“你怨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当知朕只要看着你就已知足。”
我闭上眼睛任清风吹乱发丝。
走到门口允怀又加了句:“你当知朕不会允许你和朕的杀父仇人在一处,不过时常见见倒是无妨。”
时常见见倒也无妨?想追问一声允怀已大步离开,我连忙追出门去竟是一惊。
百花鲜媚,树影斑驳,林荫道上一个温润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他身着朝服,朝服的式样很是眼熟,当然那个容貌更是眼熟。
经过门口时那人身影顿了顿做了一礼:“望君一切安好。”然后转身离去。
阳光照进眼眶有些刺眼,那人温润如玉笑容依旧可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云轩?
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我忍不住低喊出声:“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