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弥被说得双颊通红,脸上发烫,只觉得心中如有针刺:“也就是说,如果是别人来与陛下和亲,陛下也会照娶不误?”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
国君点头点得很干脆:“不错,什么人来和亲,对朕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朕不会对政治联姻的‘妻子’有什么特殊感情,彼此之间不过是同盟罢了,连朋友也算不上。你是直率之人,这些话,朕便对你直说了,希望你能明白。”
舒星弥低着头,觉得自己刚才问的两个问题真的很傻。
但是,还有一个更傻的问题没有问呢。
“那…陛下心爱的人是谁?”舒星弥笑了:“只是问问而已,我不会干涉陛下的感情。”
国君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在思考措辞。
忽然,他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急急站起身来,对舒星弥说:“朕还有事,失陪,你先睡吧,不必等朕了。”说罢,便三步并作两步踏出殿外。
“陛下?”
连龙袍的影子也不见。
宽敞的寝殿内,舒星弥孤零零地坐着,烛光将他的影子印在空荡荡的床上。
几双红烛淌红泪,几对金杯盛清酒,殿门上连喜字都成双成对。
舒星弥拿过矮几上的红手炉,里头的炭都有些冷了,叫宫女来添上。
“皇后殿下若是歇息,奴婢去把灯熄了。”宫女柔声道。
“不用。”
“奴婢告退。”
夜里的更漏太长了,一滴一滴,割人心呀。
舒星弥枯坐了几个时辰,国君始终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