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琴几炉瓶样样不缺,为什么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明明只是离开他这么一小会儿,为什么这么寂寞?
唉,早上不该和他那样腻乎的,是自己贪心了,反而被娘亲抓包,把云幼带走了。
国君无精打采地洗漱过后,靠在榻上看书,是《丹青妙笔》,看着看着便入了神,有一页是专门讲怎样画麻雀的,寥寥几笔,浓墨勾绘,小麻雀便跃然纸上,他下意识道:“云幼,你会不会画麻雀啊?”
话音未落,他便反应过来,云幼不在身边。
习惯和他说话了,一时没有了回应,真不适应。
空落落的。
心里也是,屋里也是。
夜色越来越深,国君宽衣解带,准备上床睡觉,这时,宫女上前吹熄了灯笼,亭亭立在国君面前,一句话也不讲,只是望着他,眼睛盈盈泛着秋波。
自打皇后搬走,这个宫女便窃喜不已。
太好了。
皇后走了,她就有机会接近国君了。
所谓见缝插针、伺机而动是也。
于是,她趁着国君用晚膳的时间沐浴一番,重梳云髻,傅粉涂朱,身上抹得香香的,穿着松松懒懒的新衣裳,用香茶漱了口,做了十足的准备,只等入夜“侍奉”国君。
皇后有孕,国君一定寂寞,如果她有幸能怀上龙种,少说也可以封个八品采女,一步登天,指日可待呀。
宫女俏目含情,纤指轻挑,肩上的衣裳便松了一半,露出白润的肩膀和一半酥胸来。
“有事吗?”
国君眨了眨眼,这小宫女吹完灯不去睡觉,在我面前站着做什么?
“陛下……”